“当年我进去时,已经六岁。”
“六岁能看清什么?小时候的事,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笑笑,端起水喝了一口,火辣的阳光照得玻璃似乎都要裂开,好像随时可能在我面前破碎一地。
“千冬,过来试试这套?”
“不要。”
“先试试啊,你晚点总要穿的。”
我脱口而出:“我不会有机会穿!”
看到白兰忧伤的表情,我收口已经来不及,该死,我说好不想让她为我担心的。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却无能为力,我的直觉向来很准,白色不适合我,白色的婚纱更不会有机会近我身,我已经选了另一条路在走。
“你别穿黑色丧服来参加我的订婚宴。”她气呼呼一个人走在最前面。
“不会。我穿明黄。”
她到底还是妥协,“我不过想你过得更好一些。”
我叹息,“你们总是用好坏来评论别人的生活,幸福并不仅只有一种定义。”
“佑宗也是这样和我说的,你并不接受我们的好意。”
“好了,我们去喝杯咖啡。”
“我以为我和佑宗在一起,能让你知道,这世上还是有许多值得你期待的东西,并不是每样都这样灰暗。”
“我知道,都知道,白兰,你幸福就好。不要担心我。”
“我一定会和佑宗白头到老,你会看到的。”她信誓旦旦。
我有些感伤,事实上,我非常不愿意从她口里听到一定这样的话,为人生定义,不过是自己束缚自己,她只是一心想让我改变,所以袒露她的幸福,人生于我们还早,一切有待验证。
男人爱白玫瑰,不代表,他不会被红玫瑰吸引,所以婚姻,怎么可能完美,许多时候,是我们自欺欺人。
正如我,即将要做一朵柯楚何与袁美媛婚姻墙外的红玫瑰,让林惠怡明白,她当年能做到,并不是因为她好,而源于男人的劣根性,她会为她当年的行为而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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