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颇为失望,眼神暗淡。
“我会记得你的,季亿冬。”他抬手划过我鼻尖,仍然残余了我的味道,我脸一红,如同火烧。
这一刻,我是季亿冬,待他背影消失,我收住笑与花痴,只剩冷寂。
“冯经理呢?”我轻轻问。
“在这里。”丧标将她提出来。
我未看她,“给她十个男人,让她尝个饱。”
她呼喊:“姑奶奶,我是冤枉的啊。”
受人冤枉?混了欢场多年,应该知道,这是家常便饭,不需要理由。
8、第8章
豪格心理治疗中心。
季亿冬,我的姐姐,已经在这里呆了六年。
这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女人。
我们不是双生胞,间隔一年出生,却似同卵双胞胎。
她脆弱,纤细,敏感,随时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连眼睛都相似,每一回看她,都有红血丝,抱膝缩在塑胶屋子的角落,满目的白,她会崩溃,会发疯,会伤害人,连自己都不放过,她只能在这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给我们取名叫亿冬,千冬。
这并不是好名字。
沐春福利院里,老师一直说,孩子们,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我要度过一千个冬天,才会看到春天的阳光和灿烂,而姐姐,则要一个亿个,多么的绝望。所以她早早的枯萎,不愿意面对人生的黑暗与残酷,她现在算是幸福的,人生于她,没有四季,只有一种颜色,白。就如她的思想和心灵。
我执意要送她来这里,坤哥爱她,疼她,见不得她痛苦,用药来麻醉她,得到短暂的快乐,然后,需要更多,日渐形色枯稿,始终不是长远之际。
世事总是很奇妙,坤哥遇到姐姐时,还只是道上一个小喽喽,千人追,万人打,永远是冲在前线最先送死的那个,姐姐救了他,没有目的,没有企图,不要回报,只是惺惺相惜,她太孤寂,太需要依靠,尽管救的这个男人,并不是依靠的好对象,但刺激,激情,她乐意与他亡命,那段日子过得很辛苦,他是她的天,可这个天,屡次在她手下血肉模糊,长期的紧绷的生活,让人心力憔悴,一次意外,失去了她的孩子,唯一的孩子,以后再没有机会。
家已破,人已亡,身边的亲人都已经离开,她已无路可退,看不到希望,再勿需坚持出污泥而不染,这世上谁又是干净的。
我们抱膝对面而坐,她只好奇的看我,她对自己还是有印象的,歪着头看我,举手抚摸,刚一触碰便吓了回去,我一笑,温暖的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