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左辰安静的开车,倒是那职员,一会便回过头问问我是否头晕,还念叨着,可不能睡着了。他小题大做,看见我血流了不少,把我想象成电视剧里频死的女配角。
到达医院时,场面搞的蛮夸张,三个小护士一个医生推着医疗担架车守在正门口,左辰和小职员一左一右扶我下车,那带头的医生不由分说和几个小护士把我架上了车,一路推向急诊室。
我看见跟着小跑的左辰忍着笑意,嘴角很可疑的抽动着。
医生帮我简单的清晰伤口,擦去血污和吓人的血块黏着物后开始怒吼,“左辰你个混蛋,这就是你说的高危患者?”他指着我的伤口,“就这么一点小划伤,随便谁来诊治都伤及不到生命,你知道我是扔下我老婆一路打车赶过来的!!!”
左辰一本正经的说,“流了这么多血,看着多吓人,我也没想到居然伤口这么小。”可是,我却看到了左辰眼中恶作剧得逞的快意光芒,更加肯定他是故意的。
医生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嘟囔道,“真倒霉交上这么个朋友,没心没肺的,一点都不体谅我这个高危职业是多么不容易才有一个完整的睡眠,呜呜,以后他再打电话,直接无视。”虽抱怨着,他下手却极其轻柔,用钢针小心的把几块微微外翻的肉拨正,点上消毒药水,再将药棉贴好,用胶带打了个漂亮的绷。“回去尽量别沾水别碰到,三天以后你自己把纱布一撕,也不必来复查了,我保证连个疤痕都不会长。”
我轻轻的说,“对不起,打扰您休息了。”
那医生摘下脸上的白色口罩,露出一口白牙,和气的笑着说,“不怪你,左辰那家伙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喜欢搞恶作剧,虽然我很防备他,难免一年到头也要中招几次,我都习惯了。”
左辰在一边不乐意的说,“你这庸医少在那儿破坏我的形象,医者慈心,你就一点都没长,我可跟你说,我朋友的脸上要留下一丁点划伤,我到医师协会去举报你。”
“去吧去吧,赶紧去,我还不想干了呢,三天两头被你们这群狐朋狗友折腾,喝酒喝多了找我,老婆坐月子找我,弄个屁大点的小伤口也找,我老婆发飙的时候就没见你们露头帮忙解释过。”那医生嘟囔着走进休息室,不一会换好便衣出来,对左辰说,“你负责载我回家,跟你嫂子解释,解释不清楚,你等着瞧。”
尖叫之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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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顶个纱布去上班,办公室的八卦亲属们再一次发挥8死不偿命的英雄本色,围上来实行名为关心实为八卦的打探。我说是在酒店门口被旋转门碰伤的,他们却谁也不相信故事情节会这么简单,一轮一轮的进行疲劳轰炸,力图找出破绽。
郭乙然到吃午饭的时候都没出现,也没电话短信过来骚扰,看来还在为我昨天提前离开的事不爽。
宋琳难得连续三天都出现在公司,照例她又搬了一堆外边接的账目表回公司赚外快,我觉得今天每个人对宋琳的出现都报以高度关注,从她进门起,端茶倒水问安的人络绎不绝。平时虽然宋琳是老板娘,甩她的人可不多。
我脑袋昏沉沉的,今天早晨开始伤口麻麻痒痒的疼痛起来。昨晚左辰是先送那医生回家,还跟医生的老婆寒暄了一个钟头,才送我回家。我提出自己可以打车先走,左辰不同意坚持要送,最后还说可以先把医生赶下车让他自己走回去。望着医生那双冒火的眼,我只好留下,乖乖的等待左辰忙完再送我。
这一耽误,爬上床时,已是凌晨三点,搞的我一整天上班都没什么精神。
“贡小米,轮到你了,快进来。”我听到宋琳在办公室喊,轮到我?是什么意思?我磨蹭完慢悠悠的去敲宋琳的门。
现在每次看到宋琳,我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感,我觉得在她面前,自己就是个可耻的小偷,每当宋琳跟我说话的口气高昂一些,我就会产生是不是被拆穿的恐惧感,久而久之,形成了一种本能的条件反射。
我怕见到她,又不得不见到她,矛盾。
宋琳递给我一张单,“小米,这个月是每季度发提成的日子,连带结算工资,这是单,你自己对对数。”
我接过大略的扫一眼,却被单上的数字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是不是算错了?”
宋琳疑惑的接过仔细对一遍,“没错啊,这只是一部分,公司规定业务提成先付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积攒到年底一起发。”
我愣愣的看着这有生以来赚到的第一笔“巨款”,很没出息的不知所措。
宋琳低头从保险柜中取出三打捆好的红灿灿的人民币,递给我,“仔细检查,出了这门要是发现假币,我可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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