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脸,再次无声的悲痛着,去留二字强势的浮出水面,卡在我面前成为一道难题。
郭乙然一个激灵,僵直的坐起来,抚着额头心脏,光着脚就往自己的卧室跑。他要去接宋琳的电话,这么早就查勤了,如果他不在卧室内安分睡觉,宋琳不知道又要怎样胡思乱想。
两间卧室的门大开,方便郭乙然边敷衍老婆边观察我这边的动静。
“这么早有什么事儿?”郭乙然特意躺在床上,他怕站着说话被电话那头的女人听出破绽,沙哑着声音说,“我昨晚又被人灌了不少酒,头到现在还在疼,嗯,儿子的学费你就先给他吧,也不小了,不过是拿几百块去学校交给老师,不会丢的,放心吧,那小子聪明着呢,好了,先挂了,我还想睡会。什么?贡小米的电话没人接?我不知道呀,昨晚她单独和这边的供货商刘经理晚餐,什么时候回来我也没注意,估计现在睡呢,你别吵她了,这孩子不错,业务做的很好,嗯,回去再说。”
他不情愿的对着电话筒啵啵几声,模拟出亲吻的声音哄宋琳高兴,我在这边听的清楚,不自觉的冷笑,瞧不起郭乙然的所作所为。
强暴之后(四)
郭乙然很不容易哄着宋琳挂断电话,又光着脚跑到我房间,望着满屋子他制造出来的惨状,他眼中闪过一抹类似愧疚的眼神。默默弯腰,将撕碎的衣物残片都捡进纸篓中,拿起浴巾包裹住我满是伤痕的身体,又去沾湿了手巾来擦拭我的脸。
“我要辞职。”我只能吐出这四个字,没有力气与他计较算账,我毕竟不是那种很会处理这种场面的女人。心中想的只是逃离,从此再也不要见到这个男人。
“昨晚我喝的多了,做了不好的事情,对不起,贡小米。”他从背后拥住我,用亲电话筒的嘴来吻我的发丝。我禁不住一把推开他,胃里翻搅,几乎要吐出来。
郭乙然没防备,“砰——”一声从床上摔下,坐在地板上皱着脸说,“贡小米,这几天我心情着实不太好,唉,你也明白我的心,昨晚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其实我受的煎熬比你多太多。”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昨晚那样对我?”我挑眉,讽刺的说。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总之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在你心里,贡小米就是个可以用小恩小惠收买的廉价姑娘是吗?”我像只受伤的刺猬,奋力的张开所有尖刺,将唯一的利器插入郭乙然最柔软的皮肤,狞笑着看他头破血流,“还是你郭总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游戏,别人想中途退场便伤了你的自尊?”
“事情都发生了,你究竟想怎么样?”他烦躁的嘟囔,“我们又不是没有过,多一次两次和十次八次有区别么?贡小米,你也不要把这件事看的太严重了。”
我叹气,果然和他无聊交流,失去了说话的兴趣,重复那四个在脑子轰然的字,“我要辞职。”
“你现在不冷静,不要提这几个字。贡小米,从进公司的开始我就一直在提醒你,公私要分明,无论我们私人间有什么恩怨都不要轻易的牵扯到工作中去,好了,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乖乖的回到床上睡一觉,醒来时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不好改变的。”他软语哄着我,像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满载而归
广州之行很快落下帷幕,带着预计中的合同和意料之外的订单,我们登上了回程的飞机。
巨大的行李箱内,是郭乙然以赔罪为名买给我的衣服,他说撕裂了一套就用一百套来补偿,这次他说话算数,真的硬拉着我到商场选了一百套。我们被当成了现实版的“购物狂”一样对待,整个商场都流传着来了一男一女,疯狂扫货的消息。
我玩命的对待郭乙然的银行卡,每刷一次,报复的快感弥漫全身,舒服到毛孔中去。可真的用皮箱把那些我从不曾梦想过的美丽服装拉回酒店,心却被空虚塞满。
贡小米,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我无言的问自己,可是得不到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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