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我事先用红墨水比着道家的书写上去的。坦率地讲我也一个字都不认得。但是我所以能翻译得出来这天书，是因为我有马梅收金子多少的名册，我用一个晚上，抄过来不就行了？
问：马梅肚子大了，你知道自己也要暴露了，你为什么不带着金子一个人逃跑，却要叫这么多人跳水自杀？
答：（嘿嘿冷笑）：我是真心喜欢马梅的，她也是我得到的第一个处女。我逃跑了，她最后还不是要嫁给某个男人？不行！我动过的女人谁也不能再沾她，因此她最好的出路就是死。我对得起她了，她有那么多人为她陪葬！
问：大家跳水前，你给大家为什么要喝那怪怪的水？
答：这是我们这行的法子之一。那水里有迷幻剂，人喝了后会产生幻觉，你说什么就听什么；你说什么大家就看见什么，是我在安徽工作时没用完的。大家只有喝了这个水，才会不顾一切地往水里跳。
问：对了，那水下绿色的神灯或者仙灯，是这场悲剧的根源，这是怎么回事？
答：一旦不可能的事发生了，人们就会觉得非常惊奇，就会神起来。我就是这么做的。那灯，是我叫水性非常好的钱灵做的，在两个密封得很好的塑料口袋中装上两个最大功能的电筒，在水下一摁就亮，他再举到手上照亮水底就行了。至于他呼吸，你们不是在泉塘底部捞起很长一根指头粗的沼气管子吗？他用石头将管子沉底，将那一端含在口中就行了。每次他事先赶到泉塘，在我带人到来前几分钟后沉入泉塘底部，制造神灯。我们走后，他再悄悄从水边冒出来。
问：如果钱灵是你的同谋，那么请问，他为什么也会死在泉塘底部？
答：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大家跳水之后，他冒出来，我们一齐逃往国外。但是我在约定地点等了他一小时他也没赶来，于是我一个人走了。现在想来，想是他摁灯后，那么多人纷纷跳水，那不会水的人到了泉塘底部，什么也没有，求生之中，遇见什么便抱什么。我想他是被不会水的人抱住了，一抱二，二抱四，四抱八，大家抱成一团，淹死了。
这是个真实的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
转移报答
李宣过去是强奸犯。劳改回来后，只半年的功夫，就在县城开了一家鱼头火锅店。谁知道味道太好，生意好得不得了，两年后，李宣又开了两家分店。认识李宣的人说，不知道他赚了多少钱。
李宣三十出头了，却一直不恋爱，更不说结婚。
这天，李宣走进县城第一中学，走进校长的办公室，对校长说：“我想资助一名学生。”
校长问：“你想资助一名什么样的学生？”
帅士象幽默作品集（66）
李宣道：“学习成绩最好，家庭却是最贫寒的高中一年级女学生。”
校长道：“我让办公室查一下，一年级有十六个班，肯定有你要资助的学生。我们真是太需要你这样的好心人了。”
站到李宣面前的这位高一女生叫欧婷。要说穷，她是穷的出奇。她家在八十里以外的大山之上，要走二十里的山道后才能在公路边招呼客车。那是只产玉米与土豆不产大米的地方。她只有一个独眼龙父亲供她上学，此外没有任何亲人。她在校吃的玉米都是用玉米换的。校长悄悄凑在李宣的耳边说：“她宿舍的同学说，她经常连买卫生纸的钱也没有，有时用的都是旧作文本呢。可是她的成绩不错，是班上的前三名。”
李宣认真地看了看欧婷。小欧婷长得不算漂亮，却也有山里女子的水灵气。他对校长说：“就是她了。”
从此，欧婷不再为学杂费的事发愁了。高中生一学期的学杂费不少，欧婷的父亲还真的有点承担不起。李宣对她说：“我先放一千元在你班主任那里，用完后他直接跟我要就是了，你不要操心。”
李宣却不包欧婷的生活费。他对校长说：“那点生活费对他来说不是任何问题，但他不想让她一切太觉容易，她还是应该时时体会到生活的艰辛，成为学习的动力。”
但是，李宣却有一个惊人之举。县城里有六个省作协的会员，他去拜访了写散文写得最好的那个作家，他想请作家给欧婷辅导作文。作家不耐烦地说：“辅导她一个人？我？别把我的时间和大事误了。”李宣道：“我很尊重你。如果我给足你国家每月发给你的那么多工资，你每月帮我辅导欧婷一个人，可以吗？”作家笑了笑，道：“你值得为她做这么吗？”他说：“值。”作家道：“出于你对我的尊重，我可以试着辅导她。”李宣大喜，连连对作家致谢。
于是，作家利用双休日的时间，利用寒暑假期的时间，悉心辅导欧婷的作文。半年以后，欧婷的作文便名列班上第一，一年后在全年级名列前茅。一好带百差，欧婷把其他科的成绩也拿了上去。此后，她始终把学习成绩保持在全年级前十名。
李宣很开心，与作家成了最好的朋友。他对人说：“要不是因为欧婷，这一辈子也别想交上这么高档次的作家朋友，我们这种人身上的铜臭味作家们总是敬而远之。”
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欧婷的父亲欧老汉在山上采药时，不慎摔断了一条腿，欧婷面临着退学的大难事。因为欧婷没了生活费不说，欧老汉也没有人照顾。欧婷来与他告辞，李宣说什么也不让欧婷停学。他对欧婷说：“你父亲康复前，你每月的生活费我来付，我也把他弄到城里来治疗。”然后，李宣就把欧老汉拉到了城里，租了一间小屋让他住着，还借给他全部的医疗费与生活费。伤筋动骨的事不是小事，欧老汉杵了大半年的拐杖才好过来。如何还欠下李宣的一大堆债？欧老汉十分着急。李宣对他说：“不如你在我的火锅店打工，在厨房中打杂，杀杀鱼什么的。一月的工资，一份你做欧婷的生活费，一份你留着，一份你还我的债？”欧老汉身子一软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对着他老泪纵横。穷人多无助，他却有人助！
2004年夏天高考下来，欧婷考了671分，名列全校第六名。这个分数，是可以上北京大学与清华大学的。最后，欧婷被上海一所久负盛名的名牌大学录取。录取通知书拿到手的时候，欧婷没像其他的人那样欣喜若狂，而是满脸愁色，一声不发。因为她知道，爸爸那里只有一千多元钱。
欧婷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晚上，李宣说要为她庆贺，将他们父女请到一个雅间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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