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灵帐上最高峰在500万存款,现在只有20万元了,一切又回到了开始,他只得从头做起。
他将这20万元在市上去开了一个火锅店,请人管理。过了半年,那经理悄悄跑了。钱灵没赚着钱,倒是有十多家商店的老板上门要赊欠的货款。钱灵一算帐,把店盘出去,他还净欠20万元!
这时的钱灵真是走投无路了。好在有钱的时候,在市上买了一套住房,也将妻子调到了市上工作。于是,他只得把这套房子抵给了银行,贷了20万元,也摆脱一身的债务。
钱灵是有英雄气慨的,他以为凭他的经验,两年内肯定能找20万元还了贷款。但是努力的结果,是欠债更多。他经常关了手机,以躲债主的催款。
在银行借20万元的期限已经过去了一年,银行也发了几次催还单。银行在最后一张催还单中说:如果过了2005年6月30日不付利息还本,只有依法没收房子拍卖还贷了。
逼急了的钱灵,便去了二百里以外的山茶乡政府要债。因为七年前他垫资为乡政府修了小学教学楼,乡政府还欠他20多万元。这七年他为要这钱,从市长到县长到乡长,找了无数人,还是一文没要着。乡政府制定了还款计划,还是一分没给。乡政府欠他的钱本息现在累计到了30万。现在,走投无路的他,只有要回这30万了,不然一家会流浪街头。
乡政府当然没钱给。乡政府还欠其他方面的债300多万元。比如农村基金会,比如扩建新街的征地费。这些欠款不给,农民就要到市政府上访,闹也了不稳定,当官的可能就要丢乌纱帽,哪有钱还他钱灵的30万元?
6月28日这一天,已经在山茶乡政府要了近一个星期债务,一分未得的钱灵,终于要实施他那确实不愿实施的要钱计划。
他叫人在外给他买了一百个花圈,运到山茶乡。
6月29日,学校的老师发现,一夜之间,校门前的两边摆满了花圈,学校的那幢教学楼四周也摆满了花圈。
在教学楼一到二楼间,拴上了一条上吊的绳子,绳子的末端打了一个圈。
钱灵站在吊颈绳下边,他身边是几十个长期跟他要钱的民工。
钱灵在那里不停地打电话,请四面八方的好朋友到山茶乡来,开他的追悼会。
朋友们非常奇怪地想:哪有活人叫人去开他的追悼会的?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纷纷来到了山茶乡小学。
当朋友们赶到的时候,看见学校里的一百个花圈,真是毛骨悚然。
县上的、乡上的大小官去了不少,围在钱灵的四周,劝他撤走,不然影响学生上课。钱灵只一句话:6月30日下午5点不还他30万元,他只有在此吊死。好在先买了一百个花圈,也来了几百人看热闹,值了。
钱灵事先通知了省、市几家报纸的记者到此来采访,所以,县上的领导也不好喊警察来强行驱赶钱灵。
但是,钱灵以如此悲壮地手段来要属于自己的30万元,山花乡的乡长也没钱给。乡政府帐上没钱,信用社100多万旧帐未了,如何能借新帐?乡长真的无钱给他,哪怕是几万元。
6月30日下午5点,要债不着的钱灵,只好在几百人的眼皮下,将吊在二楼上的那根吊颈绳,套上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双腿将板凳一下蹬开,上吊了!
他当然吊不死。乡长早让武装部的人在上边候着,钱灵上吊,只见几秒钟时间不到,武装部的人就挥刀砍断了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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