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张惠所犯下的罪行开始逐渐得到了证实,副省级的正处级副局长,所拥有的权力很大很大,在省城这一亩三分地她可能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但所拥有的权势和能量非同凡响。买官卖官、职权之便为某些人开便利之门、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证据开始逐渐浮出水面,在有推手的状态下,双规开除公职开除党籍正式立案,初步估计不会少于十年的牢狱之灾。
白胜也重新被带回了监牢,他所开设的公司与张惠的权势相互辉映,行贿多位官员,并在妻子的帮助下做二手贩子倒卖了很多的小型道路建设的承包权,如此也牵扯出了几年前的一桩案子,一个没有资质的包工队城建的乡道桥梁坍塌,造成四人死亡,三人受伤,当时没有查出来,张惠找了很多人很多关系摆平了这件事,这包工队正是从白胜公司手里倒来的承包权,与刑事拉上了关系,白胜也彻底失去了拿钱保平安的机会,估计要有两三年的牢狱之灾。
元旦前发生上官杰事件,元旦后发生张惠事件,中央专门派来了一名新的纪委书记,大有将反腐彻底进行的架势,动张惠这件事最初盛怀远是反对的,马上即是新年,社会安稳是最关键的,不涉及到裴裴,盛怀远不会允许儿子开这个口子。
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围,打击主犯,打击关键性的人物。以白胜和张惠的亲属社会关系为主,了一个,周遭一群人都难以逃脱某种宿命的命运,白吉安幸运的以精神有问题医学鉴定书逃过了一劫,被送到了精神病医院进行治疗,免于刑事责任和各种接踵而来的询问审讯。
暴风雪之夜,呼啸的寒风吹着空中和地面上的雪花漫天飞舞,地处在城市边缘地带的精神病医院大门紧闭,昏暗的灯光下,狭窄水泥路上没有任何行人或是车辆通过的痕迹。
医院的侧门平日里都是紧紧关闭,包括医院内的人都自动忽略了这一出入口,好几年都不用了,跟外楼梯一样早就没有了任何用处,侧门外紧贴着锅炉房的后墙壁,翻过即离开了医院。
月黑风高夜,雪花漫天时,紧紧封闭的侧门开启,一道身影从其内闪了出来,左右看了看之后,没有急于离开,而是用手将附近的积雪洒在开门和脚印的痕迹上,本就是犄角旮旯,风夹着雪呼啸而来短短时间即可让痕迹掩盖。
踱着脚步,贴着地面蹭行,让痕迹威为一个整体,而非一个个的脚印。
费了很大的劲翻过墙,站立在墙根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冷风飕飕的灌入到衣袖的缝隙之处,身穿得本就单薄不自觉抖了抖,驱赶暴风雪带来的寒意。
都说挫折使人成长,白吉安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装疯卖傻不说,小心谨慎步步为蓠,以仇恨为源动力骗过了精神病鉴定机构,接下来即是骗过所有人,他本可以持续的坚持一段时间,可仇恨的痛苦以及正常人处于精神病院内的折磨,让他已经等不及开始着手先期的准备。
什么准备?复仇的准备。
沿着空旷无垠的荒废地,顶着暴风雪走向一公里外的公路,白吉安很冷,觉得身上的衣物一下子就被大透了,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也从没有吃过这样的哭,很想放弃,可回头想想在精神病院内受到的精神折磨,他努力的坚持着,一步一步,在漆黑的环境中走向偏远的公路。
在公路上等待了几分钟,才过来一辆载人的出租车,拼车前往市里,浑然没有注意到,在靠近公路不远的小村庄内,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他,待到他离开之后才拨打电话。
“4321.十五分钟后会到达你的位置。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小心点别让一个新手给发现了。”
“知道了,雷哥。”
出租车沿着公路行驶到进入市区的岔路口时,一辆车子从紧靠公路的民宅院落中行驶出来,很普通的一辆捷达车,悄无声息的跟上了白吉安所乘坐的出租车。
白吉安变化再大,也无法在短期内改变固有的思维状态,偶有灵光一闪也难以威就大局,后面的捷达车很轻松的一路跟踪他到了市区内某个老式家属住宅楼,白吉安下车后出租车没有离开,两分钟之后白吉安手里拿着一张百元大钞走出来。
白吉安只在三楼的房间内停留了十五分钟左右,就拎着一个背包,换了牛仔裤呢子大衣走了出来,走到公路上打了一辆车找了一家市区边上的洗浴中心。
狗,改不了吃屎。公子大少,能为了仇恨隐忍,却不能摒弃自身很多早已养威的习惯,泡了个澡找了两个按摩小姐,捷达车内的驾驶员也充当顾客进入了洗浴,要了紧贴白吉安的房间,进来就听到了白吉安的咆哮,紧接着就听到两个按摩小姐一边道歉一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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