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半的时间,一个对程孝宇意义不同的新年,一个对裴裴来说不同以往的新年,过得很愉快很舒心,接下来的日子,将会从裴裴略带忐忑转换威为程孝宇惴惴不安。
侯门深似海!
高门大户内人员威份复杂,心思缜密幽远,程孝宇不是没有勇气和信心,而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么成色,裴裴的家庭情况让他感觉到压力很大,为此还专门单独找爷爷聊了聊,希望能够从老爷子那里得到一些启示。
“你兔崽子长大了,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模样吗?埋汰儿的流着两条清鼻涕,跟着那两个小猴崽子满山遍野的疯跑……”老爷子没有回答程孝宇的问题,而是帮着程孝宇回忆了一下他的过往,包括穷困潦倒在春城时的记忆。
程孝宇明白,那个时候都过来了,那个时候的你是什么熊样,现在的你呢?谈朋友是两个人的事情,对方家庭要是有一些要求,你难道不会努力的让自己做得到吗?
途中加油站加油的时候,程孝宇站在加油站的公用厕所内,狠狠的挥舞了一下拳头,给予自己信心,不管能不能得到认可,为了裴裴,自己这一趟必须去,不管表现如何,拿出真我的状态,成功与否,尽力就好。在未来的几年内,难道自己就达不到裴裴家庭给她衡量的夫君标准吗?提上裤子,看着左手,感受着其内流转的雾状能量,程孝宇觉得没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只要努力,上苍已经给予你登天的阶梯,你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你还奢望什么,再怨天尤人问题就只能是出在你自己身上。
车中的裴裴睁开眼睛,望着程孝宇走进厕所的背影,也是狠狠的握了下拳头:“胖子,瘦子在最绝望,在已经对生活没有了期待的日子里遇到了你,你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勃勃生机,也让我得到了最为纯真的爱情,都对我说不要太盲目的下决定做选择,世间的好男人有的是,胖子绝不是最优秀的,可那又怎么样,再好的男人我不稀罕,我只喜欢那个天天陪着我一起放学,陪着我一起坐公车,陪着我看雪,陪着我做好所有喜欢之事的胖子,即是情也是恩,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之修,千年怎及。”
一路开车到京城,是程孝宇这个刚刚学会车不久,并没有享受够开车乐趣之人的提议,幸得今年的春节是个暖春,没有大雪落下高速封闭,一路很顺畅的到达了京城的外环线。
这边程孝宇拥有了信心面对一切,在早上离开的家乡,有一位老人难得的进了趟城,到了龙海镇,拿起了三十多年未曾使用过的座机电话,他不习惯使用手机,也不想在村里哪个儿孙家打电话,到了镇里找了一家公用电话亭,拨打出脑海中为数不多牢记住的电话号码,他所拨打的这个电话号码,不会因为号码增位而无法拨通,三十年的变化,对方的系统会自动转换老号码与新号码之间的变化。
在他脑中牢记的几个电话号码,旨是此类的电话号码,哪怕是位置的变幻,电话号码不会变。
“喂,您好!”低沉的声音让程老怪微微皱了下眉头,似乎因为年岁增长和岁月流逝所带来的变化他并没有适应,不确定的问了下:
“这是刘老噶的家吗?”
“嗯?”对方首先就是一愣,自己家这个电话号码位数特殊,拨打错误的可能性很低很低,基本上可排除。
“对不起,这家是姓刘,可并没有您说的刘老噶。”接电话的三十多岁男人这刘老噶三个字刚落,遛弯回来的首长眼中精光一闪,很难想象一个年近六十的人会有如此敏捷的速度,抢过电话后先应了一声:“这是刘老噶的家,请问您是”一边说着,一边以军姿站立,挺胸抬头。
“那让刘老噶接电话?”本来程老怪已经准备挂断电话。
“不知您是哪一位,家父,家父他已经过世了。”
“啊!”程老怪这才恍悟,三十多年了,物是人非,自己都已经要九十岁,那些老家伙……“他啥时走的?”
“五年前,请问您是……““去看他的时候,带句话吧,说程老怪看不了他了,就这样吧。”
程老怪挂断了电话,久久难以平复心情,不是忘记了,而是潜意识中将时光所带来的侵}虫忽略掉。
这边他挂断了电话,那边接电话的老者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望向墙壁上的一张老照片,是父亲在淮海战役时集团军内军事干部被酋长接见时的一张集体照,那时父亲只是个营长,站在照片中的角落,回忆起父亲曾经说过的一位同期兵,一位奇人,一个未曾书写入史册却不可被诸多老人们遗忘的奇人,一个肩膀上没有将星却比谁都拥有资格威为将军的奇人。
“是他!”老人想了起来,马上吩咐秘书:“给我查这个电话,然后马上告诉我结果。”
“是,首长!”
程老怪有些不想拨打了,他害怕听到一些不想听到刻意选择忘记的消息,不看不听新闻,连一些小字辈的都走在了前面,他怎么还能看得下去。
“臭小子,这么多儿孙,就单单为你破了几次例,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潇洒了三十年,也该碰碰老朋友了。”
程老怪又拿起了电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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