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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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空那个弹匣,周春强把枪一扔,反身回到山顶的工事里,逐一翻看那些红军的尸体。经过炮火的密集轰炸,阵地上的尸首大都残缺不全,沿山头转了半圈也没找到看上去像妹妹周春霞的影子,他的心略微一松,叉腿一声长叹。就在这时,躺在他脚下的那具“死尸”突然翻身坐起,挥刀疯狂地朝他的双腿间劈来。

        那个佯死的红军左半身已被炸烂,右手握着的那把刀周春强刚才也看见过,但想到握刀的只是具尸首,所以没放在心上。如果对方不是因为伤势太重,周春强定会被砍成两截。好在他还算机敏,闪身马上躲过了一劫。第二刀刚呼啸着举起来,他手中的枪便响了。子弹正中红军伤员的脑门,就像突然长出一粒巨大的红痣。红军伤员大幅度晃了晃,硬憋着一口气不肯倒下,圆圆的黑眼睛怒视着他,唇边绽开一丝得意的微笑。几个拥上来的团丁一阵乱刀下去,红军伤员顿时化为碎块。

        周春强捂着剧痛且血流不止的下体,脑子一片混乱。几秒钟后,他终于确定了疼痛的来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昏倒在地。和那些重伤员相比他算是轻伤,但与轻伤员比他又算重伤,因为他的命根子险些被削掉,医生费了好大劲才为他包扎好。医生告诉他今后在使用时可能会出现障碍,他拒绝相信。是啊,他怎么甘心接受这样一个结论呢?军医为了他更好的养伤,对后果一直说得含糊其辞,他心中那份因惧怕而产生的侥幸心理也越来越强。他在心里暗暗祈祷:老天爷,身上可不能少这件东西啊!男人没有了命根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为了照顾他,赖圣姨在县城旁边租了间房子,两个多月里每日给他端茶送水,变着法子为他弄好吃的,陪他说话,哄他开心。周春强第一次发现成了家有了女人,对于男人确实是有些好处的。

        赖圣姨似乎知道他的预后好不到哪里去,脸上不时露出几丝忧色。这段时间她一直在为哥哥赖团长戴孝,穿着异常素净,给人一种出尘之美,但憔悴是明显的。出院前几日,周春强让她回五堡,她心里很不情愿,说是一个人待在那座大围屋里害怕。周春强不高兴了,凶狠地瞪了她一眼,她不敢吭声了,含泪上了马车。

        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周春强颇觉陌生。他越来越觉得那场火线上的婚礼像场闹剧,因为他不敢肯定自己今后是否仍会爱她,也许他像爹一样,根本不看重任何女人,所以也不属于任何女人。这么想着时赖圣姨的马车已消失在街角,他下意识地捂着腹部叹了口气。

        次日,他办了出院手续。出院时那个该死的四眼狗医生把他拉到一边,故弄玄虚地安慰他,要他想开些。他的脊背立刻变成了一条小河,冷汗哗哗流下来,拆掉纱布的私处在5月很明显的溽热中体会到了一份彻骨的寒意。

        “……血管组织破坏了,你是疤痕体质,刀口会有增生,血管痉挛势必影响功能……会很难受的……”

        医生的话鹅毛般在空中飘飞,怎么也落不到耳朵里,一切好像都是虚幻的。周春强摇晃着登上了马车,大耳朵在他身边说着什么他根本没听见,他甚至没有认出这个换了便装的马车夫就是他最近拜把子的兄弟大耳朵。

        “团总,怎么啦?你是不是中暑了?要不要刮痧?”大耳朵贴上来谄媚地说:“前头巷子里有个婆婆懂刮痧,到她那儿看病的人好多。”见他脸上面无表情,大耳朵又说:“团总,那婆婆的孙女翠英长得好靓呢,要不要去看看?”

        大耳朵在战场上冒死把周春强从弹坑里拉了出来,他马上便给他封了个副团总的官职,还赏了他几亩好田,大耳朵对他自然感恩戴德。由于护围队的团丁被编入一个由各县铲共团、保警队、靖卫团团丁组成的地方独立旅里,五堡基本丧失了防卫力量。为了预防万一,他在住院期间让大耳朵从周姓族众中再招了一批新丁进行训练,从大耳朵的汇报来看进展还比较顺利,看来大耳朵还是个可造之材,起码没让他周春强失望。而且大耳朵有时的周到和细心,还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比如他现在这个刮痧的提议就让他颇为受用。他确实需要刮痧,关键是要从女人身上找点乐子,这也是他提前打发赖圣姨离开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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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翻天第二十九章(8)

        刮痧婆婆住在一条小巷里,进门一个院子,收拾得干净齐整,楼下厅堂是老太婆刮痧的地方。楼上则是她孙女翠英的闺房。周春强去时老太婆正在给一个细鬼刮痧,翠英斜倚在眺楼上嗑瓜子,见有客到,她飞快地从楼上下来。

        翠英虽说才十###岁,可已经老于风月了,见了周春强媚眼一个接一个地往他身上抛,仿佛一头骚狐狸。她长得高大丰满,肤如凝脂,有一种肉欲与凡俗相融的美。这种美是他此刻最欣赏也最需要的。他迫不及待地进了房间,里头的明亮干爽出乎他的意料,于是对这翠英又多了几分好感。

        翠英嗑着瓜子,看着周春强格格直笑,一对撑衣欲破的乳房鸽子般在阴丹士林衫里扑腾。周春强感到有股久违的冲动,他扑过去,三下五除二地剥去了翠英的衣裤,一道白光晃得他眯起了眼睛。周春强将脸埋在她雪白的双峰间贪婪地嗅着,舔着,翠英继续风骚地笑着,肥白的躯体扭动出微微的涟漪。周春强忽然感到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发现自己那根家伙粘连成了一个奇异的马蹄形。

        翠英大咧咧地张开粗白的大腿等待他的进入。见他许久没动静,不由抬头看了看。这一看可把她笑得从床上扑通一声栽了下来。她爬起来,蹲在床沿边捧着肚子狂笑:

        “……哎哟,哎哟,你,你怎么长了这么怪一个东西,这……这能用吗?哎哟,就像,就像扭结子(一种赣南的水果,以枝桠弯曲著名)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翠英笑出了眼泪,根本没注意到周春强的脸黑成了锅底。她抹着眼泪“哎哟哎哟”叫唤着,这边腾出只手去拽他的家伙。周春强蓦地对这个肥白如蛆的女人异常厌恶,他揪住翠英的头发狠劲往床沿撞去,翠英一声没吭便晕了过去。接着从腰间抽出匕首,在翠英的私处划了几刀,翠英挣扎着,杀猪般地号叫起来。他拼命地踢着她那肥白的屁股,翠英的号叫变作了惊恐的哭声,浑身的白肉颤出一阵波涛。他仍不解恨,挥刀在她屁股上划了几下,然后在被窝上揩干净刀,扬长而去。

        闻声赶来的老太婆看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事情,握着刮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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