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军正并未流露久违的笑脸,依旧满脸纠结之色,长长一声叹息说:“省市领导马上要来考察,这份计划书可是得到省委领导亲自批示的,是继煤矿之后又一支柱企业。倘若这件事情在我手上搞砸了,我以后也就真可以告老还乡了!现在最关键的还在于香港方面始终不肯松口,看来我们不狠狠放血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我们县委已经作出三年之内零税收的承诺,难不成就只让我们修桥铺路,不让我们收点小钱?这样的话,还不如不搞!”
陈清扬打心眼里极度鄙视眼前这个被利益冲昏头脑的县太爷,不过嘴上却只是附和道:“相信我,所有的事情都会圆满解决的,我在努力,给我一点时间!”
杨军正叹息一声:“现在看来也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还有最后两天的事情,眼前所有的麻烦真能得到圆满解决吗?”杨军正几乎是喃喃自语地走出房间,不过当他撞见浑身是血的陈清堂的时候,顿时跳了起来,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的杨军正在陈清堂咄咄逼人的眼神之下一句话也不肯多说,灰溜溜地消失在公安局的大院之中。
陈清扬快步上前一把拉住陈清堂的大手,焦急问道:“哥,你这是咋了?哪受伤了?我给你联系医院!”
陈清堂嘿嘿笑了,锋利的眼神转变为一种无限的慈祥,和颜悦色道:“我很好,很好!”说话间陈清堂竟然当着张涛的面,脱下了上衣让陈清扬详细视察。陈清扬仔细看了半晌这才舒了一口长气,那精壮到肌肉紧紧蹦起形成团状的熊腰上果真没有半点伤痕。
张涛此时早已一扫先前颓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的激昂,双目炯炯有神地望向陈清扬。清扬呵呵轻笑,恰到好处地说道:“涛子,就有劳你汇报下战果吧!”
张涛脸上顿时容光焕发:“陈局,您这位堂哥当真乃是神人也!用个典故怎么说得来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觉得放眼我们中华民族五千年来的璀璨光华,也就他妈这句话能抒发出我内心中的激扬了。您是没看着啊,陈哥一人力战数百大汉的勇猛,他仿佛像是雄狮般……。”
张涛手舞足蹈地表情惹得陈清扬一阵好笑,不过却也未加阻止。每一个人的一生都会有那么一两次闪光点,如果你将此人当做是朋友,那么你唯一可以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怎样将这个闪光点放大,甚至使得它可与日月争辉!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是必须有助燃物,对于张涛的激情燃烧,陈清扬只是用一种微笑去充当了这么一个媒介。他要让张涛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愿意和他分享喜悦,还有人愿意充当他唯一的听众。就是那么看似平凡无奇的举措,却赢得一个男人毕生的尊敬。单从这点来看,陈清扬在权谋上的确要高过堂哥颇多。
“完了?”清扬笑着问道。
“完了!怎么样,我讲故事的水平如何?”
看着那张急切地脸蛋,陈清扬嗯了一声:“不错,和我有点差距,但是还算及格。故事情节很精彩,人物刻画得也好!充分展现了一个爷们的风采!不过,你们做得确实有些过了。”
“过了?这话从何说起?”
陈清扬微微摇头:“涛子,可别忘了一件事情,你终究打了梁富强,另外你还冲撞了张嘉源。这两人的底细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你认为以后的你还有好果子吃?这件事情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料,我不是没想过会发生动手的可能,但是却还是低估了梁富强的野心!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搬出张嘉源这个救兵!”
张涛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问道:“陈局,我按照您所说的仔细察看了今天煤矿所发生的所有账目,最终在一张二十万的预支款单上看到一个人的签名!可惜当时事发突然我还没来及装进兜里,张嘉源和那厮就赶来了。”
“梁富强?“陈清扬试探着问道。
张涛并未给与正面答复,不过从他脸上一副惊诧的神情已经不难看出陈清扬十有八九是猜对了。
张涛见清扬不吭声,心里也没了个底,小心翼翼地道:“陈局,按照您的推断这起杀人案的背后主使人无疑就是梁富强了。并且您发现没,根据赵晓六的口供,张久全的老板正是强哥。众所周知,梁富强江湖义气很浓,平时喜欢别人称呼为自己强哥,隐隐有黑老大的作风。因此这位强哥多半便是梁富强无疑!”
陈清扬笑着点了点头,话锋一转:“你很聪明嘛,结论下得也快,不过这次却错了!这人并非多半就是梁富强,而是肯定是他本人无疑!只是我们现在手头上还缺少证据。他现在撑死也就有个作案嫌疑,但是我们手中却没能拿到那张凭证,梁富强不是傻子,马上就会销毁那张凭据。而另外一个重大嫌疑人张久全至今还未落网,结局也就不难想象。”
“也就是说,现在当务之急的事情是抓捕张久全?”
陈清扬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拉着陈清堂说:“哥,咱们去蒸个桑拿,涛子你也辛苦半天了一起去吧。洗个澡后开始全力围捕张久全!我可以给你一个线索,张久全一定还藏匿在开原县城,他不会走远,也走不远!”
就在张涛刚刚想要问陈清扬这个结论是如何得出的时候,门外急匆匆地跑来一人,正是和张涛分组办案的王崇。王崇对陈清扬点了点头后,着急说:“陈局,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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