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给我惹是生非,倘若你我都走,绝对没人能震得住这厮,到时候将会给我带来很大麻烦。”
陈清堂晃了晃脑袋,疑惑问:“此话当真?”
“打小我骗过你几次?”
陈清堂那副看似永远被当做木鸡的脑袋憨憨一点,当下不再多说。
一辆老式吉普急速朝西南方向奔驰而去,一路引来漫天尘土。风沙过处,宛若乌云密布,不知惹来多少路人的谩骂。
陈清扬前往四川一事,除却陈清堂与张涛外再也无人得知,杨军正现今不知究竟站在哪个方位,陈清扬此时自然不会再将其当做是忘年交来看待。甚至陈清扬现今一度为自己当时的诚恳感到幼稚。
张涛车技不错,外加这是一部改装过的越野,车速飞快,两人经过十余个小时的颠簸便赶到了四川境内。
此时正是次日午时,因为四川是盆地地形再加上两人东北出身,初来乍到甚觉闷热。陈清扬还好。只是将长衫往上撸了撸,而张涛此时俨然赤裸着双臂,只穿着一件乳白色背心。因为急速奔驰,窗外大风漫灌车内,不过这风力虽猛,却夹带着一股热浪,沿着皮肤一扫而过留下一丝丝灼热之感。
“这什么鬼天气,我这辈子还没这么热过。这地方是他妈人呆的吗!”
陈清扬听闻张涛的气急败坏后,不由感到好笑:“怎么,就这点苦头都吃不消?看来你是应该多到基层体验下老百姓的生估了!人就要多走走才行,老是在办公室待着也没意思。涛子我的意见你赞同吧?”
张涛如何能听不出陈清扬的话外之音,自己这次是偷鸡不成折把米,有苦说不出,当下只好讪讪回道:“哪能呢,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我只是在想您堂堂局长之身来这里会不会太辛苦了些。对了陈局,我们现在该往哪走?”
“王崇的话不可全信,但是也不能完全不信,我估计他所说的前半部分未必是假的,但是后面所谓的关于欧阳丽娟的身份多少有点牵强附会的感觉。他似乎是故意想要将我带到某个误区。但是你注意到没,他却留给了我一个致命的把柄,一个吸毒的女人在爽过之后可能会说出这种逻辑思维极强的话吗?即便有这个可能,但是从始至终,欧阳丽娟所表现出的都是城府极深的模样,可是话说回来,一个城府颇深的女人,一个一心想要争夺家产的女人会轻易染上毒品吗,会在明知自己会毒后失言的情况下去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吸毒吗?答案几乎是肯定的!”
张涛眨了眨眼,脸上闪过一丝亮光笑道:“陈局,我发现一件有关于你的秘密,你每次在作出某种论断的时候都特别帅,尤其是你循环渐进地推理更是引人入胜,我发现了一件事,我似乎爱上你了!〃;
对于这个论断陈清扬几乎要狂喷。他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个擅长拍马屁的张涛竟然好这口。陈清扬心中生出一丝恶寒,看也未看张涛一眼,淡然说道:“安心开你的车吧!以后这种屁话少他妈说出来,也不怕恶心死个人!”
张涛笑了笑,“安心开车没问题,可是您得给我一个目的地吧?”
“平昌县公安局,我们去会会那个刑警大队队长蔡雄!”
平昌县与开原县一样,在九十年代中期见不到丝毫的繁华气息,街道鱼龙混杂,行人众多,主要的交通工具依旧是自行车,当年甚是耀眼的夏利几乎难得一见。
公安局设有专门的招待所,看门的是个老大爷,六十出头的年纪,陈清扬敲了敲门,礼貌道:“找下你们刑警队的蔡雄队长。”
那人听陈清扬口音不是本地人,懒懒散散地道:“找蔡队长的多了去了,哪一个想见都能见到,哪还得了?你们是干啥子的呦?”
陈清扬不禁气结,还没见过这么蛮横的门卫:“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在其职,却不谋其事!”
“哎呦,说话还挺冲的呢!知道我谁不?你们要找的蔡雄是我儿子,我是他亲爹!求我儿子办事就得先过我这关。”
陈清扬一愣,这老头儿倒是心黑无比,公然在公安局大门口做起了强买强卖的买卖,所谓的过他这关,言下之意莫过于给些好处费了。陈清扬涉世不深,实在不愿花这个冤枉钱,再者说他现在老父有病本身正在为钱犯愁,让他花钱无异于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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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见双方就要闹僵,上前笑道:“大爷,不好意思,我们领导脾气大,您多海涵。我们和蔡队长是一个系统的,都是警察。这位是我们开原县公安局的陈局。和您儿子关系很铁,这次来是共同办案的。您看,我们大老远地赶来,风尘仆仆地也没能给您捎上一壶好酒,这点小钱您姑且拿着,权当给您买包烟抽。”
那老头儿见张涛很是上道,心中也不由得乐开了花,两百块可足够自己买两条好烟抽抽了。老头儿左右瞅瞅,见四下无人一把将钱装进了口袋里,不耐烦地道:“蔡雄到重庆办案去了,刚走没多大会,你们如果开车快点的话兴许能赶上。”
平昌县与重庆相隔不到百十公里,开车也就是一个小时的车程。张涛以前倒是去过重庆,不过这平昌县公安局和重庆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王崇跑去重庆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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