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扬只是熄灭了灯光,随后静静地躺在了床上,甚至刻意连身体都未与景月朦接触,只是这一切无疑已经像是导火索,完全将战火点燃。于是一场旷日之战拉开了序幕,果真是天崩地裂,山河迸溅。只是让陈清扬极其诧异的是,这竟然会是景月朦的第一次!
窗外北风呼啸,街道两旁的梧桐树上几片枯黄的枝然转醒,这样一个战神昨晚上足足奋斗了十次有余,他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何为成熟的丰韵,一时间竟然如同初哥一般陷入其中再也难以自拔。那一刻的他早已迷失在了万千风情之中,直到此时转醒看清楚房间里的一切时候,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昨夜的满室风光,不过只是一纸荒唐。不过离人虽去,那阵阵芬芳依旧袅袅萦绕,风尘尽出,满是情难自已的凄凉。洁白的床单上已经被人剪裁了一个满圆,只是那点点斑驳实在太过密集,太过繁多,终究未能尽除。看着彼此的液体相互交错,清扬咯咯笑了,并没有丝毫的后怕,他知道,她的逃避已经是情何以堪的开始。
或许以后可能会是神鬼殊途的结局,但是心中却没有丁点的感伤,或许自己会争取吧,也或许会随着时间的迁移,彼此再次陌生。谁又知道呢?
清扬走出房间的一刻,清堂等人早已在门前守候。清堂四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于清扬有多少女人也是知根知底,反正已经成为事实,多想也是无用,一个个竟然十分平静,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一般。
大憨简单说了昨晚的经过:“景小姐大概是在清晨六七点钟的时候离开的,神态并没有什么反常,只是看起来很憔悴,尤其是走道的时候颤颤巍巍的。我问要不要扶她,她微笑着摇了摇头。昨晚上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所有的录像带全部被销毁了,只留下了曾狂澜一个人出入宾馆的个人信息。这个事情做得非常机密,媚娘下了重手,估计那几个技术人员要躺在床上很长一段时间,另外您要的人已经带来了,现在正在您的房间里!”
陈清扬微笑着点了点头,刚刚想要进门,却又突然止住了脚步,淡淡地拍了拍大憨的肩膀,“怎么有事儿?看你的神态不是很正常!”
大憨露出了标志性的憨笑:“没,没,没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你会耷拉着个脸皮?怎么,媚娘欺负你了,昨晚上要了你几回?我早和你们说了吗,累得时候就去休息下,找个小姐放松下也无所谓嘛,跟着我总不能让你们禁欲!我又不是开寺庙的主持。”
见陈清扬开起了玩笑,大憨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脑袋,随后说道:“大哥,我确实有点小事情想要和您说一下,昨晚上灵儿嫂子打了您几次电话都没接通,随后打到了我这里,有件事情还想请您定夺一下。是关于梁富强的!”
“哦,直说好了。”清扬的脸色依旧保持着笑意,只是语气依旧有些沉重。
“梁富强起初被判了二十年,只是后来您好像给了省高法施加了压力,愣是被判了死刑,今天下午两点要执刑了,您看是不是可以高抬贵手放他一马?毕竟也是灵儿嫂子的亲叔叔,这个事情真闹大了未必会好,另外时隔多日,当初的罪犯也已经落网,还是给他一条活路吧!”
大憨一边说着,一边注意观察陈清扬的神色,许久之后见清扬未知可否,接着说道:“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是关于灵儿嫂子的。”
“直言吧,一个大男人难道还会被尿给憋死!”
“是是,您知道为什么梁富强对灵儿那么好,甚至至今没有婚娶吗?这里面是有猫腻的!灵儿嫂子的母亲最初是要嫁给梁富强的,两人好像是自由恋爱很多年了。只是梁富国当时不知怎么回事,愣是看上了这个女人,最后逼着弟弟将这个女人嫁给了自己。而这个女人嫁给梁富国的时候已经怀孕了,所以……”
“什么?你再说一边,你刚才说什么?”
在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的时候,清扬还是给辽宁省高级法院打了个电话,声称刑期再次更改为二十年,至于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议。不过陈清扬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做法,最终反而拯救了自己,也拯救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女人,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在办完这件事情之后,清扬语重心长地对着大憨说了这样一句话:“你是我的兄弟,不是我的马仔,我虽然不能与你保持平起平坐,但是至少你的话我还是会听的,并且是用心听!”说完清扬转身走入房间,留下满脸感激而羞愧的大憨。
先前给清扬按摩的那个女子此时果真被绑在了一把椅子上,手上被绳索紧紧地勒住,嘴巴被一块手帕紧紧地裹住。女子头发散乱,大概是一夜未眠,此时神态萧索,再没昨日风情。
清扬走到女郎跟前,轻柔地将其头发撸了撸,随后问道:“叫什么名字?干这一行多久了?”
女郎虽然很怕,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认识很多大人物的,你胆敢动我一指头,我保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啪的一声,女郎一声惨叫,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原来在她刚刚逞完口舌之能,却没想到那个高大而冷峻的男子突然朝着自己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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