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识趣的退到后面的沙发上去坐着,他们如何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至少今天看来他们真的再般配不过。今天前来的宾客都算得上有头有脸,这么庞大的阵容都不过是他们之间幸福的背景,他们的结合不知要羡慕死多少人,家世品貌均是相当的两个人若要有谁说他们不幸福,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单看靳扬体贴地替向微挡酒,就有不少有眼色的人窃窃私语,说他们多年的爱情终是修成正果,郎才女貌的爱情最美也不过是如此了。仿佛她们从当年到今天全程见证了靳扬与向微旷日持久、至死不渝的爱情。
刘景淡淡地笑着,是的,郎才女貌,而且也是多年的爱情,靳扬是始终如一。所以自己当年与他的那一段真的是微不足道,没有任何人知道,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其实这样也不错,就这样也好,就当那时候是自己做了一场白日梦,梦中的那个暗淡少女被一个浑身泛着白光的男孩视若珍宝,梦醒了就什么都不要再记得。
酒过三巡,饶是靳扬的酒量再好也还是有些晕了,向微满怀歉意地向来敬酒的宾客微笑,扶着靳扬去洗手间。
刘景身后的两家家长言笑晏晏,林淑娴和向太太聊得很投机。而靳允行和向云乾也是相谈甚欢,大笑着向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碰杯道谢。觥筹交错的宴会场所,刘景笑着和一些不相识的太太小姐们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忽然觉得无聊之极,她真的不该来。
刘景和别人聊天的时候也无意识地喝了不少酒,脸很热,她笑着和那些她根本都不知道是谁的太太小姐们道歉说自己喝多了,要去洗手间。
相比宴会大厅的热闹,洗手间就冷清多了,刘景泼了自己不少冷水,脸才慢慢降下温来。她明明是来参加订婚典礼的,却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出了洗手间她不想回宴会大厅,顺着走廊绕到阳台去吹风。
阳台的空气比宴会大厅好多了,脚下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车像是金色的流光一样,一条一条地朝着四面八方流窜。
“我订婚了,你还没有祝福我呢。”
刘景趴着栏杆上,没有回头,“恭喜你。”
“没诚意。”靳扬脸上哪里还有丝毫酒醉的影子?一脸清醒地斜靠在栏杆上看着刘景。
“我是真心的。”刘景还是没有回头,站在栏杆最下面的横杆上弯腰看着脚下的滚滚车流和这个城市美丽闪烁的霓虹。
“秦煜维呢?他怎么没有陪你来?”
“他有事情。”
“是吗?我父亲还惦记着考察他呢。说来也搞笑,你这么别扭,我父亲却那么喜欢你。”靳扬说完自顾自地笑起来,他笑起来有种孩子气的味道,并不像平时沉默时候那么冷峻。
刘景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笑的,沉默着不语。
“直到今天我忽然发现我对一件事始终还是耿耿于怀,刘景你说实话,你当年爱过我没有?哪怕只有一点点。”
刘景沉默得太久,久到靳扬几乎又要发脾气了,她才转过身来看眼前这个自己用了整个年少时光来爱的人。
“爱过,那时候我都没有想过我会那么爱你。”
闻言,靳扬的笑容一片一片碎掉,“我很想杀了你,然后自杀,你知道吗?”
刘景却笑了,“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但是,靳扬,人总要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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