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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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哗哗地淌着臭汗,心里烦躁得要命,火气就陡然增了不少。我瞪着老傻嘟囔道:“你可真好意思的啊……就这么大点儿破地方,你一个人就占了一大半,你是大伙儿的爹怎么的?”

        老傻疑惑地看着我:“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公鸡精还占着更大的地方呢。”

        宫小雷忽地坐起来,一枕头摔到老傻的脑袋上:“活腻歪了是不是?别给你点儿好脸色,你就踩鼻子上脸!”

        老傻大睁着双眼,一脸不解:“这都怎么了?寒露不在,咱哥几个就窝里斗啊。”

        “算了算了,”我伸手推了推老傻,心想,你这家伙原来鬼心眼儿也不少,装什么憨?联手整治了寒露,这么快就显露原形啦?我隐约觉得寒露的事情还没完,不能就这么先散了架子,“傻哥,我知道你为人很仗义,刚才是我不好。这么着,你把身子横过来,咱们并排躺着不就宽敞多了?”

        老傻坐起来瞪了瘦猴子一眼:“看什么看?听老四吩咐。”懒洋洋地掉过身子,蹭着墙皮倚在了墙上。

        如此一来,大家都喘了一口气,各顾各的躺在了地板上。

        两墙之间的距离大约有一米半多一点儿的样子,躺不顺溜,无奈,大家只好把头脚搭在墙壁上凑合躺着。

        老傻嘟囔了一句:“看看到底谁义气吧……我那娘哎,这可真成沙锅煮驴鸡巴,‘两担’了。”

        我斜眼看着老傻,心想:这家伙果然面憨心细,也不是个善茬子。

        宫小雷朝我拍了拍巴掌:“四哥,上来躺会儿?”

        我哼了一声:“算了吧,跟傻哥学学,咱煮驴屌玩儿。”

        天太热了,这个蒸笼里根本就没法呆,真羡慕狗,它可以随时伸出舌头来凉快凉快。

        闷闷地蒸了个土桑拿,没等喘口气就开饭了。

        中午没菜,一人两个大馒头,三块“呱唧头”(萝卜腌成的咸菜),大伙儿吃得嘴巴山响。

        无聊的日子过得也挺快,转眼又是三天。除了等待上诉的小木偶,剩下的七个人明天就要发往劳改队了。寒露去不去呢?说是不怕他,我的心里还是有点儿说不出来的恐惧,觉得他就像是跟在我身后的一头狼,随时准备把爪子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站在窗前,抬头向布满星星的天上看去。月亮在星星的映照下,放着阴冷的光,天幕上透着一股彻骨的悲凉。槐树在水银样的月光下,麻麻扎扎伸着枝桠,乱得一塌糊涂。“嗷——呕——”不知是哪位哥们儿大发感慨,来了一声很抒情的狼叫唤,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人也跟着傻了半截……管他呢,该死该活腚朝天,睡吧,养足了精神明天好上路。

        天又一次在不经意的时候亮了。就要走了,这顿早饭吃得火烧火燎。

        瘦猴子好像把反刍功忘了,咽下最后一口窝头,扔掉碗筷,把耳朵贴紧窗口,表情庄严又肃穆。

        老傻抱着被子,作痴呆状,意乱神迷地瞄着铁门,脚下大练太极八卦步。

        伙计们全都卷起了被褥,屏住呼吸挤在一起,单等门响。

        大家正静候着,梁所领着一位脸色铁青的警察打开了门。

        那个被梁所称为郑队长的警察歪头问梁所:“就这七个?”。

        梁所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这屋七个,对面还有一个。”

        大家鱼贯而出。我贴紧宫小雷的耳朵说:“看来寒露要跟咱们一起走。”

        都是好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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