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一本正经地解释:“北京土话,二就是傻的意思。可我妈妈给我取这名字的时候,还不知道有这么个解释,我们家离北京还有八百里,那时候信息不发达。原本是有个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在娘胎里就死了,谨以纪念。”
曹大河笑了,看着那二不温不火地说话,觉得有意思。袁嘉早就笑了,她感觉上海人总是慢半拍子。这时,她倒不觉得自己是上海人了,打小就被首都人民的幽默感给熏陶出来,上海的滑稽戏在她看来一点都不好玩。
饭毕,那二和曹大河没有互留电话,眼看都要溜之乎也,曹大河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叫那二心里好笑,上海还有这样老实的男人么。袁嘉试探一下曹大河,问他有空没有,送一下那二,曹大河马上说有。袁嘉笑眯眯地看了看那二,那我就不管了啊。你们俩走吧,我慢慢地往回挪我的车。那二还是不说什么。与曹大河一起送走袁嘉,她提醒袁嘉路上小心。然后,两个人默默地往回走。一路上,两个人话语也不多。令那二都觉得曹大河对自己没兴趣了,可又分明能感觉到对自己有好感。那二倒是无所谓的,大可不必把相亲看得那么认真,最后跟谁度过余生,那是老天说了算。
没想到,临分手的时候,曹大河鼓足勇气说:那二,我可以继续约你嘛?
对于这场意外的相亲,那二没什么感觉,曹大河是中国千千万万家庭里最熟悉的那种丈夫,看到他仿佛就能看到他们的一辈子。办一场热闹又不奢华的婚礼,然后生个娃,然后油盐酱醋茶,然后偶尔开个精神或者肉体的小差,然后等着孩子长大,然后搀扶着去医院看病,然后……这不是那二意料之内的婚姻嘛?不知道为何总感觉缺点啥。
十、有关费列罗的童话(1)
第二天大清早就被袁嘉的电话吵醒,袁嘉问那二感觉怎么样?留电话了嘛?上家坐坐了嘛?那二把手机开到免提接听,一边刷牙一边听她问,插空也回几句。袁嘉八卦习惯了,闲的没事,关注别人的私生活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那二才没习惯往家里带人呢,曾经也只有伍晓华来过几次,别的人很难得知道那二具体住在哪。在超级大都市生活的很多人,都保有这样的习惯,宁愿在外请顿饭,也不愿意别人介入进自己的私有空间。那二早就不自觉入乡随俗了。也跟那二虚荣有关系,租来的房子不太宽敞,也有些年限,采光不太好,房东也不是富足之家装修非常一般。这样的房子那二是看不上的,可自己家好又不能把房子搬到上海来。
袁嘉说:“今晚要是那小子不约你,你就来我姐姐家吃饭吧。姐姐前几天还问你了呢。”
袁嘉喜欢把没老透的男人叫为那小子,那二知道她说的是曹大河。那二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五。
那二说:“我向来不重色轻友好不好?好久没见大阿姐了,先去大阿姐家,他要是想约叫他排队。”
袁嘉笑说:“就是,真喜欢你,也不在这一天两天。这不还没约呢嘛,要是约,就叫他直接上大阿姐那边好了,反正今天吃海底捞,不在家吃饭。”
那二:“行,行,行。就这么定了。我下班直接去大阿姐家还是去海底捞?”
袁嘉:“要是早的话直接去大阿姐家。要不我去接你?”
那二:“谢谢,您叫我多活两天吧。我弄好工作随时可以走。我看大概4点左右走吧,那时不堵车。”
袁嘉说行,然后就听见她儿子在电话里嚷嚷:妈妈,我要给我女朋友也带一个p果奶。然后袁嘉就说,跟你那老子一个样,啥都不忘你那女朋友。……
那二在横店的时候,手里一直没有停下处理杂志的投稿,回来以后并没有显得工作繁杂,还稍有点闲。社里的杂志有个官网,有点读者常来互动,那二隔三差五也去看看,解答一些问题或者处理些公务。刚看一个读者贴了一个需要帮助的老区失学儿童,她低调地捐了1000元钱。在社里的时候,要装作很敬业忙碌的样子,否则去社里就没意义。
翡冷翠的烟花就不是时常在办公室,有时候来了提着一个旅行袋,里面装的是健身用的衣服和鞋子等。却在仅有的办公室时间里,一会儿打业务电话,一会儿盯着电脑忙得聚精会神。那二有一次瞟了一眼翡冷翠的烟花的电脑,她开了几个窗口,其中一个是塔罗牌占卜。
其余的同事都喜欢上网偷菜,当然不排除有的也喜欢偷人。尽管小渔隐藏很深,某天还是被一个生得很饱满的女人找上门来了。那天下午社里就三个人,社长、小渔、那二。很饱满的女人直奔小渔过去,耳光扇在小渔脸上响得脆生生,紧接着就是小渔的反击和很饱满的女人的还击,咆哮声和扭打声像钢锯一样把杂志社谧静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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