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下，“我们现在去坐飞机好不好？”
“……”顾言晟也沉默了，“现在不能了。你不觉得我们站在这里，火车已经快来了吗？”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忽然发作，全怪顾言晟，不早点提醒我！
顾言晟委屈地说：“这怪我吗，是谁在你定票的时候死活要拦着你却被你推到了老远的地方？是谁在我提议坐飞机的时候对着我咆哮？现在来怪我了！”
我瞪着顾言晟：“一个好的朋友，必须要能坚定自己的信念。一点这种小事都不能拉住我，你说，你是个什么朋友！”
顾言晟说不过我的时候，一般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直接动用武力，一种是沉默。现在这个场合似乎有点不适合动用武力，于是顾言晟先生明智地沉默了。直到坐上火车，他也没再说话，搞得我颇有些不适应。
不过这一切都在陆晚尘的电话里被打破了，顾言晟接起手机边对我说了句：“火车上可以打电话倒是真不错。”
“喂……我们正在火车上，准备去云南呢，昆明……你明天就回来？好吧，我们只在那呆三天就回来了。你先玩着……我们都报了名了，恩恩，你先去看看吧……行……”顾言晟说着说着，眼神瞟向我，嫌弃地扫了我几眼，对着手机说，“她在呢……就这死女人害我在这里坐火车……好好，知道了，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啰嗦。行了，挂了。8。”
我直接无视他，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你知道吗，你能在这个时候坐上火车不至于迟到，完全是沾了我的光，我门道广才能临时搞到票。哼，你不感激我，还这样对我，天理难容啊。”顾言晟不服气地狂喊。整个车厢的人都不满地瞪过来，我毫不怀疑等下乘务员也要来了。我立刻蒙上被子，假装跟他没关系。顾言晟不死心地凑过来：“林小也，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就知道你拉我来就是想让我给你弄火车票，你个死没良心的。”
“你要是不想去你现在跳车去。别打扰我睡午觉。”我被他烦到了，恶声恶气地说。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顾言晟不满地爬到上铺去了。
虽然在坐车的方面带上顾言晟绝对是个正确的战略决策，不过……当火车开动起来的旅途开始，我才发现这家伙附带的报复性属性。
“林小也，你那个什么破书友会是不是有很多美女、才女啊。啊啊啊，那岂不是能跟很多美女搭讪？”
“林小也，会不会有女人对我一见钟情，要跟我回家啊，那我可就为难了，那么多人喜欢我，叫我怎么选择呢？”
“林小也，你说，要是有女人为我打起来了，我该怎么办呢，那我该帮谁，脸蛋漂亮的那个还是身材好的那个？”
“林小也，现在的作家不会都跟你一个德行吧，那我坚决不要的！”
……
睡个觉，真不容易，听了十几分钟以林小也为开头的极品自恋和恶心的唠叨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使劲踹着上铺：“你丫就不能安静点，这里都那么安静，你说那么多不会有罪恶感吗？！！你有没有罪恶感！”
“我哪里有罪恶感，万一火车上的女人们也都爱上了我，为了我打起来，还要跳车，那我可就……”
“顾言晟，去死吧。”我爬起来去掐顾言晟的脸。
这时候，有人的脚步声向我们这边走来，我和顾言晟默契地沉默了。
那个一个女人，一个老女人，一个姿色平平还有很多赘肉的老女人，她用一种在地球上极其罕见的语速骂道：“你们俩有完没完，小两口打情骂俏的也不要这样好伐？这里是火车上，这里是车厢，这里是卧铺，这里有很多人需要睡觉，你们有没有社会感道德感责任感？你们能不能正常点正经点？发出这样的噪音，是要遭天谴的！吵死了，让不让人睡觉了！！你们还小啊？还是小孩子吗！还不懂事不听话呢？要是我的小孩，早就被我一巴掌打死了！”
说这段话的时候，她叉着腰，唾沫星子不断地喷出来，看的我和顾言晟一愣一愣的，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我明显感觉到顾言晟哆嗦了一下。是的，我理解他。
就在我们以为她说完了的时候，她又继续了：“一看就是高中生要私奔的是吧，父母不同意就想跑出去，还不是偷家里的钱，给社会添堵给警察添事，你们这种小孩，就应该往死里打！我告诉你们哦，你们俩不要瞎搞，不然被你们父母抓回去，肯定毒打一顿……&p;#&p;#*）*&p;*&p;@#￥*……”
我和顾言晟都被雷倒了，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用被子蒙住头睡觉。听着这个也许是更年期的女人每句话里必带上“打”字，整个身心都在颤抖。把一次没素质的吵闹上升到被父母毒打的高度，上升到没有社会道德感责任感不正常不正经的高度，让我和顾言晟都没有一点心理准备。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夏瑞文，也许夏瑞文就是她的私生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