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顾言晟。”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有点忐忑，有点神采飞扬，有点踟蹰，有点不安。万般情绪，皆上心头。
我愣住了：“你……”
“你想就这样躲着？你以为这样就能躲得了了吗？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在上海了。”那边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像是压抑着，忍耐着，最后佯装平静地说出来。
我一下子心神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慌乱中右手一按键盘，挂掉了电话。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还是原来的号码。挂掉，响起，挂掉，响起，挂掉……
我都不知道自己挂了他多少次电话，但是顾言晟就像是铁了心一般，执意打过来，我无奈地接起：“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就想告诉你，林小也，我爱你，我真的爱上你了。就连我自己也逃避不了，我也不想逃了，既然我现在追了来，就是想告诉你，你别想摆脱我，我会一直追着你的。”电话那头还是尽量波澜不惊的声音，但是潜伏在假装平静的言语之下是多么的惊涛骇浪，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顾言晟又说：“你可以躲，可以逃避，可以不接受我，但是我会一直追着你。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直到你累了，走不动了，我就站在你身边。就算你选择的不是我，我也要跟着你，我不想就这样放开了。”
我慢慢回过神来，呐呐地说：“那么左芒呢，你不想负责了吗，如果你告诉我，你想就这样放下自己的责任的话，那这样的你，我是永远也不会接受的。”
“左芒……”顾言晟也沉默了下来，似乎是不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何以笑倾城第2卷何以默无言第3章女强人不好伺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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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下心来：“你一天回答不了我这个问题，我就一天不会回答你的问题。你要明白，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真的不是，作为一个男人，你就是要敢作敢当，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顾言晟，你懂不懂！”没等他再说话，我就挂掉了电话，这一次，他没有再打来。
我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发呆，是的，发呆，我在想这段纠缠，左芒缠着顾言晟，顾言晟要跟着我，而我呢，我爱的是陆晚尘吗？这就是传说中的爱而不得？食物链可以是这样的，爱情怎么可以这样呢，没有一个回环的扣着，就永远结束不了彼此之间的折磨，那要怎么办呢？
晚上p回来的时候，我默默地看着她，然后轻轻地问：“你找了莫森了吗？”
“没有，电话打不通。”p看上去也不轻松，很是操劳的样子，她脱了外套就坐在沙发上开始喝水，似乎是没有把这当成太大一回事。然后我又问：“那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p有点意外，然后开始思考，想了一会儿才说：“不知道啊，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会议，也没有什么聚会，然后还有纪念日？没有啊，什么日子？”
我看着她茫然的样子都想笑，在工作上雷厉风行的她，竟然连自己的生日都想不起来，想必是光记着工作上的重要时间去了，原本因为莫森对p还有些埋怨，现在也全都烟消云散了，女强人真是不好伺候。我苦笑着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为什么莫森那么郑重地约你吃饭，就是因为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还有精心准备的礼物，你啊，还真是辜负人家了。”
“啊？”p秀眉微蹙，“我怎么不记得是我的生日。啊，今天我实在是忙啊，临时有一个会议，讨论出版的事情，对我们团体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不能缺席啊，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不好。怎么，莫森在那里等了我很久？刚才我去看了，他已经没人了。”
“恩，估计等了有三四个钟头。”我心里暗叹一声，p说的没错，这也是为了我们争取机会，她也是不得已。
p的脸上流露出抱歉的意思，然后不安地站起来：“那现在他怎么样了，我打过他电话了，关机。”
“我也不知道。”我摊开手表示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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