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然一愣,不过似乎早就想到了应对之策:“那就,这么办呗,以后我娶她……”
我鄙夷地看着他,恨铁不成钢:“你现在说什么以后结婚,可是你怎么知道以后你们一定会结婚呢?你们现在都还小,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多么瞬息万变,感情那么脆弱的东西,是最容易破碎的了。陈升曾做过一件很煽情的事,他提前一年预售了自己演唱会的门票,且仅限情侣购买,一人的价格可以获得两个座位。但是,这份情侣票被分为男生拳和女生券两份,双方各自保存属于自己的那张券,一年后,两张券和在一起才能奏效,可是一年之后,情侣专座上,空了很多的位置。很多人都觉得不过是一年而已,一辈子都要在一起,一年算什么,可是就是这短短的一年,就已经有很多情侣走向了分手,你真的觉得在一起一辈子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听了我的话,林逍然沉默了很久,我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不知道两个人相对沉默了多久,他才说:“我知道的。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努力背负一辈子,姐,你相信我吧。”
见他这样,我也只能叹息了:“既然你这样觉得,我也没有办法了……只希望一年以后,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你还可以这样坚定,也能做到。真的,爱情不是那么容易,也不仅仅只是兴趣,到了后面,还会背负责任,你是一个男人了,一定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要承担起自己应该承担的一切。”我很少这样严肃地跟林逍然说话,但我知道,这是必须要告诉他的。
林逍然的脸上也是少有的凝重,片刻之后,他珍重地点头:“我知道了,姐。”
“乖。”我摸摸他的头,坐在床沿上。
他忽然问:“那,你跟晚尘哥呢,你先相信你们会永远在一起吗?一辈子……”
“我,不知道。”忽然说道陆晚尘,轻松片刻,回答道。
林逍然不解地看着我:“为什么?”
我忽然冲他嫣然一笑:“没有过完一辈子,谁也不能说能不能跟另一个人一辈子在一起。所以,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
“好吧。”林逍然吐了吐舌头,不再追问,我看着地面,恍然若失。
不知不觉中,林逍然也长大了呢。他已经从跟在我身后的一个小屁孩,变成了现在这个要开始学着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的不再是孩子的孩子。他在我眼中永远也只是个孩子,但他再也不能做哪些孩子才做的事情了,说句矫情的话,时光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将来,他也会离开我,会有自己的妻子、孩子,跟她们一起度过自己的下半辈子,我这个姐姐,也会有自己的家庭,未来的我们,终究是分离。想到这,我忽然有点伤感,我是多么舍不得,这个跟我相依为命的孩子。
林逍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对着我傻傻一笑。
何以笑倾城第二十二章故人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到了协议的时间,我和林逍然自然是迫不及待要离开,他回学校,我回自己租住的地方。罗晓虽然看上去很不情愿,但是也无法出口阻拦,只是默默都叫文胰瑾儿柳伯帮我们收拾东西,她自己远远地站在门外观看。我严谨罗晓进入我的房间,这是一直以来的惯例。
“终于要自由了。”长叹了一声,我和林逍然相视一笑,两个人还是那么默契,无视身后目光一直粘稠地附在我们身上的女人,毫不犹豫地在阿九恭敬的姿态中,上了车,车窗摇上,没有再多看一眼,这豪华的囚笼,我是再也不想见。
阿九还是沉默无言,也许我在他的心里,只是一个一直要恭恭敬敬相待的千金小姐而已,可是他不明白,我不屑于如此。看着林逍然毫不在意地吹着口哨,我忽然感叹,还是年轻人好,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不像我,年轻的身体苍老的思想,不过短短几个月,就已经觉得自己苍老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因为林逍然还要赶着上课,所以阿九先把林逍然送到了校门口,然后才把我送到我的住处,看着眼前这张寒霜覆盖却又万分澄澈的脸,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慢慢往楼上走。
“小姐,请不要责怪阿九,阿九也只是奉命行事。”身后的阿九忽然出声道。
“我从来就没有责怪过你,别往心里去。”我头也没回,轻轻地说了一句,就往楼上走去。身后的大男孩似乎静静矗立了许久,方才离去。
回到了自己的家——虽说只是租住的房子,但好歹也是属于我自己的空间。心情很是愉悦,以前从来没有那么深刻地感受到自由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在家里享受了两天自由的日子,p那边传过信来,说是新书的最后审核已经通过了。我心情大好,决定出去购物血拼!有钱不花王八蛋。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出来,竟然遇到了一个故人,而且也是好久不见的故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带着墨镜,冷峻的面容直教人忍不住退避三舍——左迟惜,他还是那么寡淡。不过,他怎么会在上海出现呢,如果顾言晟所言非虚,那么现在左家应该忙得上串下跳才对,左迟惜怎么会那么悠闲地跑到上海来逛街呢?而且,他是一个人,身边没有任何人。
心里想着,脚下还是不慢,只是擦肩而过的瞬间,呼吸停滞了一下,似乎就在而后,那清冷淡漠的声音重重地撞击在耳中:“林小也。”
虽然现在我是很不待见左迟惜这个卑鄙下人,不过总算是相识一场,给他个面子算了,回过身去皱着眉问道:“左迟惜,有什么事吗?”
“呵,不得不说,你还真是让我惊叹呢。然也集团,林小也,林逍然,我怎么早没想到呢?”左迟惜嘴角竟噙着笑意,淡淡的言语中不止是讽刺,还是惊叹。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跟我说废话了?”我冷冷地会过去,“左少爷,我很忙呢,你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不用那么客气、含蓄,这样会更加浪费我的时间。”现在的我,终于已经将他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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