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我对不住你。」
她摇头,苦笑裡都是沧桑。「这是天灾,人,没话说的,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晴雨旱涝都是老天爷的意思。」
在这场苦裡受煎熬的不是只有她一人,爹、娘,喜儿的夫君不是无情人,这下您们安心了吧?
又苦又咸的眼泪含在她眼眶,不哭不哭,她的泪不是早就都掉光了,这时的泪如泉涌又為的是哪桩?
见喜儿心绪激动,项穹苍明白此时的她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他暗暗发誓,他再也不让自己的妻子颠沛流离,再也不让她这样哭泣了。
项穹苍把喜儿搂进怀裡,提供一片宽阔的胸膛任她粞息,她独有的曲线让人心荡神驰,可他除了伸手,小心翼翼地对待,彷彿怕她碎了似的抱著她轻轻地摇,细细拍哄,什麼都不敢做。
她揪著自己的前襟,窝在项穹苍的肩窝。
「我……太失态了。」
「不要这麼说,夫妻本来就是一体。」
「借……我再趴一下就好。」结巴為什麼一直好不了?
「嗯,再一会儿。」
喜儿的意识飘飞,泪痕掛在颊边跟睫上,好温暖喔,有多久了?听著那安稳强劲的心跳,她的眼皮再也撑不住地落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项穹苍感觉到他怀裡的人儿变沉放鬆了,她那清清如水的素顏,倚赖的神情,样样都抚慰了他。
是的,他才是那个需要抚慰的人,没有喜儿的这两年,他如行尸走肉,食不知味,现在喜儿回来了,感谢上苍!
做丈夫的唯一责任就是要给妻儿一个安定幸福的家,这回,他说什麼都不会再轻易放手。
要保护最珍贵的东西,权利和地位无疑是最有效的武器,因此他要站得比谁都高,比谁都狠。
喜儿的出现让他更坚定即将要走的路。
他的体温更高,额头的温度烧得更惊人,目光如炬,可是什麼都无惧。
*****
项穹苍痊癒的速度有如神助,也才三天,已经可以下床走动甚至骂人了。
人人都知道这要归功子那个灶婢,虽然不需要她亲自侍奉汤药什麼的,可是只要她的人待在王爷房裡,要王爷吃药、睡觉、用膳,他都合作得比小花猫还要乖巧。
「不要再拿那种眼光看我,你都看了整整三天还不够吗?」她拿软椅上的锦团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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