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林是项穹苍為母亲种植的,经过细心清扫,祠堂恢復了清明简雅的模样,这都要归功三天两头就来一趟的来喜儿。
清茶鲜果摆放妥当,低头敛裙深深行礼,来喜儿点香向婆婆诉说府中发生的大小事情,接著她又接过寧馨递过来的三炷香,朝著另一旁的爹娘牌位深深鞠躬。
「爹,娘,早啊,鹏哥要我问你们住在这可舒坦?跟婆婆当邻居习惯吗?他本来是要给你们另外盖一个祠堂供奉你们的,但是女儿想婆婆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这,早晚没个说话的人,也许需要伴也说不定,所以自作主张让你们住在一块,娘,您见到了爹……应该没有遗憾了吧?」
怕泪涌出来,她赶紧把香递给寧馨,然后挽起袖子开始準备打扫祠堂。
她总亲自动手,不假他人。
「王妃,这我跟寧馨来就成了,天气变冷了,水我来提就好。」王爷最重视王妃那双手了,每次打扫这裡回去都要检查,要是裂了条小口子,她跟平安的耳朵又要不得閒了,真要说起来,王爷那眼可比王妃可怕太多,她跟妹妹寧可违逆王妃的意思也不敢违背王爷任何吩咐。
当然,王爷的吩咐样样是為王妃著想,说来说去都不算违逆啦。
於是一个抢了她的水桶,一个拿了她的抹布,看著空空的手心,来喜儿会心一笑,接著信步走到外头,席地坐下。
风很凉,云很白,没有滚滚的黄沙,没有贫瘠的土地,这裡的一切都好美好美。
过去,是回不去了,现在呢?
她无疑是幸福的,项穹苍的宠,他的疼,总是包围著她。荆州的珍珠,吴郡的綾罗,蜀江的织锦,交趾的漆器,七珍万宝,总往她的房裡塞,应有尽有,就怕她不够用。
这才怪,只是平凡的人,满仓满库的宝贝就算几辈子也用不完。他的温柔,总是令她泪眼朦朧。
「明年的六七月,应该有梅子可以摘来做蜜饯吧?」她嘀喃自语。日子过得像流水般可伯,都入冬了,过些天,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要降临了。去年的今日她在哪?不去想了,那些都过去了。
「王妃,风凉,还是披上衣服吧?」不知道什麼时候已经拾掇完毕的两个双生子出来了。
才要说她没那麼娇贵,话到嘴边又嚥了回去。
也许不管她愿不愿意,享不享受,很多事情都回不去了。
她坦然地让她们披上大氅。
不过才踏出家祠没多久,迎面来了乌压压的人头,中间簇拥著几位丽人。
她身边最多就两个小丫头打转,要出门能不带就不带,像这麼浩浩荡荡的派头,是有点骇人。
彷彿从火裡走出来,灿烂夺目,如同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差点要刺瞎旁人的眼。而她呢,就一身素衣风尾裙,简直就像花朵旁边的小草。
还没开口,双生子一个箭步就拦到来喜儿前面,别看她们年纪小,在这府邸裡她们待的时间可比王妃要长上很多,所以,府邸裡面谁恶名昭彰,谁待人刻薄,她们如数家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