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是有那方面的被虐倾向?
可她又不是姑姑,没有那个方面的需求,要他有毛用啊!还冷不丁地提防他,会不会随时向她的膳食里掷入某种莫名的毒药。
得不偿失!
他突然松开了力道,懒散地问道:“姑姑,你一整日去了哪里,我可是寻了你好久。”
素练捏了捏差点被他折断的脖子,还好还没断掉,才悻悻地说:“呃……你寻我做什么?”
“自然要给娘子下聘礼。”他轻佻地瞥了她一眼,“你要么?”
“……”素练青着脸,第一次听说聘礼还可以问要还是不要的。
珠器玉蕊,碧瑞簪环,这些凡间最珍视的珠宝,在天界多得犹如米粒,数之不完。她倒是有些好奇,他下得聘礼会是些什么。
直到这两只血红色的耳钉摆到她的面前,她瞪大眼睛定定瞧了好半天,才再次肯定这妖孽的审美是有问题的。
耳钉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通体粗糙无光,看起来就像素练前世在地摊上看到的劣质塑料。它红得极为暗沉,似极了朔隐眉宇间那一点红色朱砂,就连大小也都差不多。
素练嘴角一抽,这个聘礼真是有够寒酸的!
“姑姑,你喜欢么?”朔隐低低地在她耳边笑着:“姑姑,这可是黑龙一族我的心头血炼成的结晶,百毒不侵。”
聘礼就是他精炼的鲜血,恐怕偌大的天下间也只有朔隐送得出手。
素练再一次见识到,这位堪称妖孽的“毒公子”送人礼物只两样,毒药补药二选一。
素练尴尬地抽搐脸颊:“啊哈,好漂亮的耳钉啊。”简直跟睁眼说瞎话没什么区别,素练连自己都一并鄙视了。
朔隐嗤笑了一阵,轻轻捋起她耳际的秀发,挽起一个发髻,又随手抽下自己头上的黑玉簪,为她簪好。
那支黑玉簪,素练在第一次见到朔隐时,就见他一直簪着,此刻他将长发完全地披散下来,宛如莹润的乌玉,如瀑倾泻而下的墨缎,软软地散在黑龙暗纹的玄衣上,与黑衣连为了一体。
最后,他为她细心地戴着耳钉,神情却是专心致志地,好似在认真地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这让素练几欲以为他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随着他倾倒过来的姿势,他柔软的宽袖一下一下拂过素练的面庞,挠得人心痒痒,犹带着扑面而来的月桂馨香,腻软芬芳。
这时候素练闻见他凑过来喷薄在她耳根的鼻息:“姑姑,这东西在我度劫下界之时,能暂时抵御你腕上金环的毒,记得莫要拿下来,否则倘若真的肚烂肠穿而亡,休怪我没有提醒你。”
素练记得他曾说过,姑姑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吃药,以解金环上的毒,原来便是如此。但,她突然想到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如果朔隐度劫失败死翘翘了,那么之后谁给她解药?
朔隐眸光犀利,仿佛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妖诡道:“那自然要姑姑尽力而为助我度劫,否则……那便请娘子与我一道殉情而死罢。”
我靠!王八蛋!自己要去死之前,还要拉个垫背的!
“姑姑,还记得答应我的事么?”他敛了金色妖眸,偏头看她,掌心凉得像蛇,冰冷地交握她手腕,幽幽地在笑:“你莫要害怕了,等我度劫归来,便解了金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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