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练想了想,问道:“莫非是因五万年前,你们南庭其中一位司劫仙君琼殇为夫自尽的事。”
极炎赧然笑道:“阿素说的是。五万年前琼殇为了夫君,毅然跳下落魂塔。我本司南庭女仙度劫之责,琼殇自尽后,天君便令我暂且将她的仙位一并承了。如今是想度劫,也□乏术。”
也就是说,不同于其他三庭,南庭现今只极炎这一位司劫仙君,同时身兼男女仙度劫之责。
“对了阿素,我此次来,是有一样礼物要赠予你。先前在外巡游时,被我抓着了一样宝贝,我思着你应是喜欢的,便带来了。不过……”极炎话语一转,眼帘稍敛:“不过这样东西,将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人,视为主人,不知姑姑可否方便,寻一僻静之地,借一步说话。”
素练领着极炎来到自己房内,房内的摆设与姑姑在时没有两样,都是以白色为主要基调设计的。
白色的窗幔,白色的几案,白色的团垫,白色的床榻,清一色的素白,再辅以极细的金丝勾花,虽然颜色单一,但整体的布置却很雅致。
素练坐在案前,抬眸笑看着极炎:“这里只有我俩,有什么事说吧。”避开众人的视线,极炎自然不可能只为了送她礼物那么简单。
素练懒懒地坐着,极炎却悠然地站着,他靠墙而立,姿势看起来很是闲散。他随意地往空中一抓,手里便凭空多了一只布袋,而后又将布袋远远地朝素练抛了过来。
布袋大约有成人饭碗大小,素练小心翼翼地拾起,指尖触摸到布袋的绒面时,明显感觉到那里面传来淡淡的体温,她的手一抖:“这是什么?”
极炎双手交叉在胸,沉眸悠悠地一笑:“你打开看看便知。”
松开布袋的紧绳,素练慢慢地将它打开,缓缓地,缓缓地冒出一只娇小毛绒的身躯,它有着雪白的毛发,短小可爱的耳朵,双目紧紧闭着,似在安睡。
许是素练惊动了它,小家伙耷拉着耳朵,慢慢睁开了双眼。它的小眼睛水汪汪的,氤氲漆黑像含着水雾,带着好奇在认真地打量素练。
小家伙的外形与小比熊犬很像,可仙界大略是不会有这样的物种,那么它究竟是什么?
“是饕餮。”极炎走了过来,“我先次下凡途径山岭,偶遇这异兽荼害人间,便顺手将它收了,竟没想到它的真身竟是极讨女子喜爱,我思着阿素你应会喜欢。饕餮被降服后,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便会视为主人,阿素你不爱血腥,倘若将来遇到危险,便可将它招出护你。”
素练点点头,微微笑道:“它很是可爱,又是你亲手捉来送于我的,多谢你啊。”
极炎眸光闪过异彩,凑近说道:“阿素,你从前可不跟我这么客气,我若是有什么宝贝,不拿来送你,又能拿去送谁?”
极炎明明有那么多的宠妃,将这么珍贵的神兽送谁不是讨好,却千里迢迢拿来赠予姑姑。莫非极炎与姑姑,真是她想的那般关系?
现今他俩共处一室,极炎又是人尽皆知的大色狼,会不会被要挟做那么什么什么?
素练在暗自皱眉,极炎却朗朗在笑:“你莫要那么紧张,我晓得你不是阿素,自然也不会强来的。”
以手握住她的脸颊,他轻轻一笑:“不过我见你心思清明,不像是当世之人,倘若今后有什么需要,大可以来南庭找我。如你现在所见,我不是表面上那个样子,阿素自然也不是。小心朔隐与曜魄,他们在你身边,皆是居心叵测。”
传言姑姑与极炎常为对方物色美男美女,并聚在一起交流鉴赏心得,讨论挑剔对方男宠女妃容貌的不足,被外人视为昏庸至极的一对典范。
然而极炎非但不昏庸,相反的,他的心思睿智得宛如一面镜子,他将什么都看在眼里,但却从不对外人道。
他没有将才学表现出来,并不代表他就没有才学,可他以风流浪荡的性子来掩盖锋芒毕露的才智,又是为了什么?
南庭极炎有着仙界所有太子里最尊贵的身份,他十分高贵、随意,又十分讲究、雅致。这样的一个人,几乎是无所不能。可他究竟是避讳什么,才将自己的才能悉数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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