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为了得到这把琴,试过对他精神上乃至身心的折磨鞭笞;用软禁以消磨他的锐意骨气,用强占他身子来威胁他就犯,可惜成效都不敬人意。
鸢洵的个性太清高,太抗拒人,假如他不愿意做的事;就算拿刀子捅穿他;结果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身为一介琴师,他太过珍视那把凤凰琴,想要让他拱手送人;几乎就和痴人说梦是一个性质。
药翻,撂倒,打劫。
没怎么经过大脑回路,素练在最短时间内想了一系列流程,暴力的办法最直接也最有效。在她府邸里,英招的武力值最高,完全可以不费吹飞之力放倒鸢洵。
放倒了之后,先抢琴,再绑人,假如他果真不说,那么她不介意用非常手段令他开口,比如,喂他喝一些带迷魂性质的药水。
这种乱七八糟的毒药,相信朔隐那儿多得能叠出好几摞,估计还做成了各种口味任选。
有了稍微明确的思路以后,素练假装镇定自若地喝了口茶水,掩饰心中的不安,瞥见走进门来与她相视冷对的人影,放下杯子笑了笑:“啊哈,司乐大人,好久不见啊。”
鸢洵脚步一顿,掀了掀唇,却没有说话,视线淡而冰冷地移到她的脸上,总觉得今日这个女子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不过他并不介怀,掀起衣摆与她相对而坐。
素练忍不住小小的紧张,咽了口水,眼神飘了一下,巴巴地看着小鱼儿落进网里。她给鸢洵倒了一杯茶水,笑眯眯地道:“当日强掳了你下凡尘,实在是我的不对,害你被天君禁闭了这么久。酒水我已经让银心去准备了,先以茶代酒敬你,感谢你没有对天君供出我的不是。”
起先知道鸢洵为她顶了所有的罪责,她还稍微内疚了一下,现在看他一点事也没有,没有消瘦,没有皮肉伤,蹦蹦跳跳都不成问题,可见天君说的责罚也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
所以她的内疚感稍微缩小了一点,而下毒手的心又大了一些。
假如当时鸢洵将她罪状供出来,没准天君已经在她身上开几个血窟窿了。
鸢洵好歹算是她的半个恩人,在恩人头上开刀动土,虽说有些卑鄙,但着实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接过她手里捧着的茶,指端扶着杯底,鸢洵凝视着一整杯宛如碧玉的茶水,呆了一呆,毫不犹豫地将茶饮尽。
这第一杯水,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不过是为了消除他的防备之心。
素练余光瞥见他喝完,便立刻拍了拍手,银心遵从地大门进来,捧上两壶酒。
两壶酒都是有毒的,区别在于一壶是迷药,一壶是媚药。这个安排是在鸢洵进屋以前,她传唤英招准备的。朔隐做的毒药,什么药效的都有,各种药性里还专门分了毒性的轻重,这倒是给她省了不少心。
左边那壶酒的迷药下得是中等程度,喝下去不至于太快醒来,但也不至于睡了个七八日,动用最少的武力活捉天君义子,才不至于在外面引起太大的骚动。
再往旁边那壶酒里放的是媚药,媚药的原理是通过刺激感官,使人无法抗拒,需索无度。但是这酒中下的药量极轻极少,或多或少,仅有迷乱心智的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