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英招脸上未褪去的绯红,朔隐懒洋洋地眯起眼眸,眼底有光一闪而过,嗓音低柔道:“英招,你做得不错,看来放出去的消息,倒是起了不小作用。”
当日苍帝十道天罚劈身,素练被贬下凡尘,皆未通过三清首肯,天君便私自下了刑罚,然后又为了隐瞒这笔糊涂过失,这件事从未公之于众。
既然阿素白白蒙受了一千万年记忆和修为的损失,朔隐自然不能让她白遭这个罪,顺便就捏了风声出去,为了营造有利的效果,连带加上添油加醋的说辞,把事情戏说得更为饱满夸张。
兼之苍帝的确被雷劈得好几年下不了床,素练也的确失了忆,凭空捏造出来天君其他子虚乌有天地不容的罪行,就变得更为有说服力,而天君也到了百口莫辩的程度,至尊威严也丢了一地。
可以说,就着这件事,朔隐大大地阴了一把天君。
接下来,东庭仙君得知自家儿子被天君劈了数十道雷,气得嘴巴都歪了,质问了天君究竟有没将苍帝这个东庭帝君的颜面放在眼里,大袖一挥,将支援前线击退鬼军的十万军师撤回,说是有这样的天界之主,还不如跟鬼兵玉石俱焚算尽了。
东庭刚撤兵不久,南庭也传来退兵的消息。
南庭这边倒不是南庭仙君的主意,倒是极炎越过他爹的权利,直接把派去前线的军队给扣了下来。对天君参报说是,军中风气不良,尚须稍作整顿,便不去前线作战了。
说的话倒是极炎一派随性的风格,托辞看上去也毫无章法逻辑,但不难看出极炎的不愿出兵的决心。
南庭极炎与北庭素练交好,是众所周知的事,如今他的挚友被天君整了个不明不白的罪状,扔下了凡,虽说许多谣言尚且还未论断,但任何事都不会是空穴来风,他至少信了这其中的一半。
暂缓出兵,不过是为了持保留意见,瞧瞧这真相背后,究竟都有几方插了手。
还在前线的,现今就只有西庭和北庭派去的兵马。
西庭仙君那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他的长子曜魄在凡间历劫,并且有很大的希望,在朔隐承袭黑帝之后,曜魄亦能袭了白帝之位,成为天界五帝中的第三位帝君。
西庭那边不慌不忙地笼着兵马,聚拢在天君的禁卫军之后,开战已经百多天,西庭的军队驻扎在营地里,任凭天君如何差遣调派,也不甚听从。
北庭的大军,由北庭之主朔隐在一手操控,因着朔隐与素练婚约关系,人们大多推测,他也是要撤军的。岂料到他腹中不知盘算着什么,派军尾随西庭兵马之后,同样是按兵不动,但也没有要撤回来的迹象。
因着朔隐玩弄天君,而传出来的谣言,局势风云变幻,逐渐演变为东庭、南庭撤了兵马,西庭、北庭则在战场前沿扎了营,与鬼兵遥遥相望。
趁着仙魔两相对峙,互相牵制的战况,朔隐得了个清闲,便下了凡与阿素在了一起,连带挡掉天君偶尔派来追杀她的刺客,也算是平淡生活里的一点小调剂。
听完英招汇报的情势,与自己所知的所出无二,朔隐在脑中飞快的理了下思绪,便对英招下令道:“你先回天庭,代我统领兵马,我随后便也回去了。”
朔隐踏着夜色走回房内时,素练已歪在榻边睡熟了过去,他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床里面挪,接着便也与她一道躺入被中。
素练被响动吵醒,睁开眼见是风簌簌,便揽过双臂温温软软地投到暖床工具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而风簌簌也从来不会拒绝她,任由素练耍着小性子,将冰凉的手探到她的衣裳下面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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