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练微扬起头,还没来得及把药吞下去,便听见身后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迎面扑来凛冽的幽香。
惊讶之余,还带了一点点希冀,她暂时放下别的心思,将全部视线投到了门口。
很快地,门被拉开,素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什么。那人缓步跨入门槛,朝她走来,素练这才看清了他的真容。
不是朔隐。
朔隐的气质太过妖娆,就算换了一百个容貌,就算那个容颜并不美丽,也无法遮去灼目光华。
他的美貌更多的是来自骨子里散发的优雅。
素练坚信不论朔隐变成什么样子,她绝对可以一眼就认出来。眼下这个人,五官分明长得内敛,清雅秀丽。
不可能是他。
纵然再给朔隐一百遍投胎的机会,他也还是一副荡夫的模样。
那样的一个人,她又怎会认错?
猛然跳动起来的心脏,骤然又跌进了谷底,素练嘴角苦笑,说不出是失落还是绝望。
“你还真是沉得住气。”极炎懒慢地倚在软榻上,漫不经心地持着羽毛扇摇了摇,嘴边笑意吟吟。
朔隐坐在案前,手中执了笔,一面飞快地批阅奏折,一面抬起头与他道:“我先前不过飞灰湮灭一千万年,她就搞出那么多男宠来,哪里可以饶恕。”
极炎发出爽朗的笑声:“你们家里的事,我可懒得管的。不过你这样的人,原也会为这种事介怀,可见男人大多只许自己三妻四妾,却容不得女人勾三搭四。”
朔隐有了兴致,挑起眉毛:“极炎,你这个样子可不好,三妻四妾的那可是你,我何时勾搭过阿素以外的女子,你可不要诬蔑我。”
极炎漫不经心地笑起来:“世间若你这样,用这种折磨人的方式爱人的,除了你,可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我为阿素灰飞湮灭一千万年,又把天界拱手送给了天君,假如落魄到这个程度,却什么都没得到,那岂不是亏大了,我可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朔隐翘起嘴角,绽开一个莫测的笑意。
他付出了这样多,那个女人却轻易忘了他,这可不能原谅。
阿素被天君灌下了孟婆汤,倘若要记起从前的事,一是要借助落魂塔的戾气,劈开孟婆下的咒印;一是要所爱之人死在面前,缺一不可。
先是故意让阿素被翊真劫走,表面上使自己处于被胁迫的境地,都是装给旁人看的把戏罢了。
朔隐这样设局,最终的目的,却是要将阿素推下落魂塔,让她缺失的记忆复原。
假如由他亲手来完成,反过来很可能要遭到阿素怨恨,得不偿失。那么就顺便借了曜魄的手,使整个过程看起来,无非就是一千万年的历史重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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