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郝馨顶着黑眼圈带李新哲去买些海货带回去。李新哲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心的问:“你昨晚上没睡啊?想什么了?”
“说真的,”郝馨站定,认真的看着李新哲,问:“咱俩这出,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太不正常?太不现实了?”
“有什么不正常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李新哲别开眼去看柜台里的海参。
郝馨一使劲把他又扳回来,“不是啊。我是女大,可你还年轻。条件又那么好,你怎么就愿意跟我结婚?我怎么想不通呢?”
李新哲拍拍她脸,“你多好啊!长相保险,自力更生,成熟、省心。”
对这个说辞郝馨明摆着不买账,眯着眼睛看着他,“你是不是就图省心?我告诉你啊,咱俩这真是带着合同结婚的,姐姐可没那么容易让你绕进去。”
“你别闹了,我可就是图你省心。”李新哲赶紧奔柜台买了点海参什么的,转回来的时候,郝馨还是那么一副便秘的嘴脸。他叹口气,勾住她肩膀,说:“我发现市人说普通话的时候能说得特别标准,就是不习惯的保持不了太长时间。”
“嗯,我妈说几句行,多了就能累死。是不常说,经常说就习惯了。比如我。”
“还有,市人说话除了一些东北方言,基本都不耽误听。但是那口普通话里总是带着一股东北味儿,很难去掉。而且,很容易被外地口音带拐。”
“对对,张明慧就是。你发现没,上次她从南京回来,一口南京味儿的东北话。”
“呵呵,是啊。这回出国了,回来的时候还不一定什么样。”
“真的,像你这样把普通话说得这么标准的市人真的不多。”
李新哲骄傲的点头。
“但是,你东北话太差了。连‘上该’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逛街。”
“那是我后来告诉你的。”郝馨白他一眼,“借别(三声)儿。”
“邻居。”
“胰子?”
“……”
“半拉儿?”
“……”
“得瑟,寒颤,布拉基?”
“闭嘴!”李新哲挫败,这转换话题打太极还真是不容易,最后受伤的竟然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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