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那么不讲理。叹口气,她松开手端正的坐回来,低着头说:“我,我写的很清楚了。”
“因为害怕?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就当鸵鸟?”罗阳好心情的双手交叠放在方向盘上,然后把头靠上去,就那么看着她。
张明慧依旧低着头不敢做声。
“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害怕?害怕到头来所有的努力都是白扯淡?害怕到最后还是我在输?害怕,你连害怕都不愿意躲在我的背后?”
张明慧闻言抬头看他,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说:“罗阳,我一直都害怕。我害怕我爸生气,害怕我妈伤心,害怕自己顶不起你的家庭。害怕,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赢。”罗阳刚要张嘴,她抬手打断,继续说:“罗阳,你的治世观就如同你在培训中心演讲的君主论一样,沽名钓誉、收买人心、用人如棋。我不说你做的对不对,是不是顺应时代。后世批判君主论者居多,而这些年,君主论却被广大青年所接受,如同学习一部厚黑学,这样到底是好是坏?如果每个人都这样利用和杀戮,心狠手辣都堆砌在强大的理论背后,世界将是什么样子?人还有真心吗?我们还能相信谁?两个人在一起,等时间把感情都磨没了,剩下的也就只有人品、价值观和本性可以依赖。我跟你的价值观差着十万八千里,我们能长久吗?”
罗阳瞪着眼看她,就像是看什么变异物种。她在西班牙吃了什么?把嘴皮子练得这么溜了?
不等罗阳说话,张明慧又说:“你说我幼稚、理想化、做梦什么都好。我要的真的就只有真心人。”她擦擦眼泪,认真的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他。
他坐起来,笑了,笑得有点收不住,半天才说:“真不知道是不是张栋为人太过攻于心计,都用尽了,一点也没遗传给你。如果早二十年他能预料到今天,不知道会不会早点去培养你,而不是到了头才……”如果可以,他愿意留美好给这个女人,让她永远成长在无知无畏的世界里。摸摸她的头,他说:“张明慧,社会太现实,真心要省着点。要不然,等被伤透了,你就再也谈不了真心了。”他转动车钥匙,汽车引擎发出轰鸣,他淡淡的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让张明慧下车,他挥挥手说:“走吧。”
然后再次绝尘而去。
罗阳回到家很不意外的看见端坐在客厅跟他那个经常来窜门子的老妈拉家常的商祺。
一看他终于回来了,商祺那闪烁着八卦光芒的眼睛就不听使唤的在他脸上来回巡视。罗妈妈一直满意自己撮合的这一对金童玉女,自然而然的理解商祺的目光为明送秋波,相当识相的回避了。
尾随着罗阳进屋,商祺一屁股坐在他床上,问:“怎么样?旧情重燃了吗?”
“你管好自己吧大小姐。”罗阳解开衬衫的领口挽起袖子,“你那个脑袋不开窍的情郎可真够镇定的。”
商祺摆弄着指甲,不在意的说:“他能来,我就有办法。倒是你那个小白兔,就那副性子,温温吞吞的。你别再把人家吓回西班牙去。”
罗阳大手一伸把她拉起来,紧接着推出门外。关上门还落了锁,开始换衣服。
商祺不满的踢了脚门,然后大声的喊:“你真是的,都要结婚了还害什么骚啊。”
等罗阳换了衣服出来,她又跟着到了书房,喋喋不休的问:“不过,你怎么喜欢这个调调的女人呢?放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整天跟温室里的花朵似的,以为太阳都是温暖的,风儿都是和煦的。不累吗?”
罗阳不置可否。
“你说你这么个能人,咋也得找个与众不同的啊。”
“我口味清淡,爱吃家常菜。”
“拉倒吧,你那还是家常菜?”商祺白他一眼,说:“你小心被你那家常菜噎死。”
上次的饭没吃成,罗思妮很是不甘心,何况人家小慧慧还给她买了那么一大套民族娃娃。于是,张明慧这次是被罗思妮的沃尔沃直接接到饭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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