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内的床头柜被推翻,上面的台灯摔了个稀烂,姚冉冉缩在地板上,身上裹着雪白的棉被,后背靠着床边,手里握着一把刻刀,正在自己的手腕上剜挖,一下一下,像是再雕刻什么艺术品。她的整个手腕血肉模糊,满地满床都是血,血红血红的。她的眼睛瞪得溜圆,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手腕,血从手腕破烂不堪的伤口处向外流淌。
叶思辰吓得够呛,一个健步冲到了姚冉冉身边,一把握住姚冉冉的手腕,单手夺下她手里的刻刀,愤怒大喝:“姚冉冉,你这是要干什么?!”
姚冉冉茫然地抬起头,脸上挂着迷惑的表情,摇头晃脑,扭了扭握在叶思辰手中的手腕,语气高兴地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思辰,你看,流血了啊,好多好多的血……温温的……还往外流呢……”
作者有话要说:新更鸟~~~
、只记得当时年纪小
“思辰,你看,流血了啊,好多好多的血……温温的……还往外流呢……”
姚冉冉血淋淋的手腕握在叶思辰的手里,他的衣服手上都被蹭上了黏糊糊的血迹。姚冉冉反而像个无事人一般,一脸身处世外的茫然,还乖巧讨好地头往叶思辰的胸前靠,脸贴在他的胸前摩挲着,黏黏呼呼的,像一只求主人疼爱的猫。
黎和追在身后,大喊:“叶思辰,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止血啊,你难道要等姚冉冉血流干再行动?”
这一声吼,算是把叶思辰的魂喊了回来,他让黎和去前台要药箱,两个人紧急帮姚冉冉止血包扎。止完血,叶思辰将姚冉冉打横一抱,一路小跑,进了镇上的小医院。
这期间姚冉冉一直是面无表情,乖乖巧巧的模样,他们干什么她也不反抗也不挣扎,好像个没有生气的破旧娃娃。
打了镇定剂后,姚冉冉终于睡熟了,叶思辰颓废的靠在她的病床边,眼神无光。
他其实不太记得与姚冉冉第一次见面的细节,但是总是记得她暗中翻眼瞪他时的神态。
那一年他十岁,不太熟的顾家爷爷去世了。
叶家和顾家很少走动,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叶家爷爷会带着自己都舍不得用的珍藏古董、茗茶古玩强行拉着叶思辰到顾家拜年。顾家爷爷每回见到叶思辰都笑眯眯地问他:“小思辰几岁了?上几年级了?学习怎么样?提琴拉的好不好?”总之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被翻来覆去的问,问的叶思辰很是不耐烦,但是有碍于叶家爷爷的强权政策,每年还必须去。
其实归咎原因,不过是思辰和顾家爷爷不熟悉,在他面前很是拘泥。他在陆家爷爷面前讨宝逗乐,玩的可好了,跟陆思凡淘的简直就像两只活猴似的。
顾家爷爷临终前拉着叶家爷爷的手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冉冉,你帮我去东北把她接回来吧!”顾爷爷从来没有在叶思辰面前提过姚冉冉这个名字,但是这个名字一直都在叶思辰的生活中出现。
他刚刚懂事时,叶家爷爷就语重深长地对他说:“我们叶家欠了一个叫做姚冉冉的女孩一生的幸福,爷爷没什么赔给她的,只把她许给你做媳妇儿,你可要对她好啊。”叶家爷爷望着窗台上正在开花的粉月季,语气肯定地说:“她一定会很漂亮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长大后的叶思辰一直想跟爷爷说:姚冉冉是漂亮,他也喜欢她,可是他不爱她。他爱的那个女孩子不漂亮,甚至不如冉冉懂事,还有些小毛病、坏脾气,可是他就是喜欢她,喜欢这种事是毫无任何理由。
顾家爷爷去世后,叶家爷爷伤心欲绝,说什么也要违背叶爸爸的意思,将寄居在东北农村的姚冉冉带回北城。叶思辰和叶家爷爷的姚副官踏上了去东北的路,他第一次见到了他传说中的小媳妇儿。
那年正好夏初,东北还没有到炎热的季节,叶思辰一路走来,把书包里藏着的所有的小零食吃了个一干二净,肚子还饿的“咕咕”直叫。姚副官指给他姚家的大门,他也不怕生一头冲进去,礼貌的同姚爸爸介绍自己,然后摸着肚子可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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