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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今,林耀景认为,她的一生只会有一种可能,学会各种礼仪,学做淑女,上一个不错的大学,学习油画,嫁给注定的那个人,生一个健康的小孩,然后静静在家带孩子,画画,和跟她一样的太太们喝茶、谈画、聊酒、谈论她们各自的先生。
似乎人生初初走过了的那十几年,她都一直循着这个轨迹,过得平静,波澜不惊。当有一天她忽然意识到,人生必须要有些不一样时,她已经悄悄把大学报考志愿改成了广告设计;当她渴望有一个人能在昏暗的路灯下牵她的手时,她遇到了任意;当她人生中第一次尝到割舍是什么滋味时,她已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当她觉得一切的妥协到头来只会是无尽的痛苦和压抑时,她离开了那个家。
人生太多的瞬间,只因为人的一念之间而改变。那么,现在呢?
把目光从窗外挪回,林耀景看了看眼前的路,偏过头去,“这不是回家的路。”
任意闻声,从倒后镜里看了一眼林耀景,“先不回家。”
林耀景听了,也没再问他,挪了挪身子,让坐姿更舒适些,继续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风景。
她有些喜欢这样的感觉,不管任意要带她到哪里,只要不问,那么那一头就会是惊喜。
任意从照后镜里看着林耀景猫缩在椅子上,两只手藏在她的袋鼠兜里,傻乐着看着窗外,忍不住笑笑地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林耀景喜欢他手心暖暖的感觉,不觉地也朝那暖源蹭了蹭。
不多会儿,车子在海边一处安静的小湾停下了,10月下旬的夜晚,海风有些凉,林耀景把她衣服上的袋鼠帽拉起来戴上,跟着任意的脚步,拉开车门下车。
“这里是哪里?”林耀景上前几步,来到任意身边。
“情人湾。”任意笑了笑,伸手把她揽在臂弯里。
“咦~~~~好俗气的名字啊。”林耀景嘬着嘴,故意把眉毛皱成一团看向任意。
任意不置可否,状似无奈地揽着她往前走。
“喂喂,你不是要邀请我大晚上的来海边散步吧?”林耀景缩了缩脖子。
“散步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任意抬手把她的大帽子一压,林耀景眼前瞬即一片漆黑。
慌手乱脚把帽子推上去,林耀景撇嘴,“我饿了!”
“知道你饿了,就是带你来吃东西的。”任意又把她的帽子压下。
“你请客啊,我没带钱。”林耀景坚持不懈地把帽子推上去。
“嗯!员工福利,本大人付账,林特助随便吃!”
话语间两人已经来到一家海边小吃店门口,门口挂着个有些破旧的祈晴娃娃,娃娃下方还挂了个铃铛。
林耀景一看,乐呵呵跑上去戳了戳那铃铛。
“欢迎光临!”店里一个声音蓦地响起,把林耀景吓了一跳,赶紧躲回任意身边。
任意笑着牵过林耀景,掀开半挂着的青布帘,“打扰了!来两碗海鲜面。”
“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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