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虽然没见过人,但我的直觉是他叫这个名字更合适。
“为什么?”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该是刀刀如流云。”我飞快地打字。
屏幕上同时闪出他的回应:“三辕车,五花马,烟笼寒水月笼沙。金缕衣,玉罗刹,刀如流云人如画,人如花。”又笑,“卿卿是想到刀如流云人如画?太抬举我了。”
在群里,大多数人认为我是男性,习惯叫我白衣,只有流云,固执地认定我是女子,固执地叫我卿卿。
我“嘿嘿”笑了几声,就下线了。
从那以后,他的网名一概改成刀如流云,他经常在论坛上发些一针见血的犀利时评。很快,他的人气越来越高,在网上为他牵肠挂肚的美眉恐怕难以计数。
我说:“是不是该谢谢我,你改名后就红运当头了。”
流云说:“好,我请你吃饭。”
我对所有试图从网络世界踏入我现实生活的异性,有着本能的戒备,就婉拒了,“先谢啦,过些日子再说吧。我明天要跟导师去北京参加研讨会,起码要十天半月的。”
“哼哼,过期作废。”他发了个桀骜的表情,透露出某种程度的骄傲,见我半天没反应,又说,“要不我们视频吧。”
早就想象过他的样子,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还是拒绝了,“我找找摄像头在哪里。”
那头沉默了几分钟,说:“如果我说语音聊天,你是不是会说找不到麦克风?”
我一时有点尴尬,只能急忙打了句“我要收拾东西准备明天的事,88”,仓皇地逃下线来。
循着正常的生活轨迹,白衣卿卿总是用干净的字有条不紊地描述着一个个或温馨或悬疑的故事。然而,不该出现的“意外”出现后,周围所有的事仿佛都变得扭曲起来。
“妹妹,退一步海阔天空。”哥哥如是说。
“他知道疼你,知道什么时候回家就好。”父母功利而世故。
“小薇啊,明年你们就把婚事办了,我等着抱孙子呢。”维东妈慈爱地对我说。
“最起码他知道该娶谁。辰薇,聪明如你,既割舍不下,就该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自己最好。”我的师姐周瑾,如今已是维东朋友的妻,毕业后一直做全职太太,雅致地吸了口绿色。她的目光有着洞察一切的了然,眼底依稀含了同病相怜的意味。
我静静地听着,清冷的薄荷烟香在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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