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意外地,在我打下最后一行字时,流云的头像如星星般亮晶晶地开始闪动。
伴随着宣泄后的舒畅,我有种被窥破的不适,“我很累,先走了。”
“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受到的引诱不够;人也无所谓忠诚,忠诚是背叛的筹码太低。道德的力量是很有限的。”流云很快回应,“你难道没有听过这句话?”
“借口!”有一种凌迟般的痛在我的身体里蔓延开来。
“其实许多选择都在一念之间,不一定是他的真实意愿。”
“借口!”一念之间吗?就算我做了维东名正言顺的妻,他的“一念之间”今后也是有增无减的吧。
流云发了个大大的感叹号过来,仿佛在感慨,“卿卿,你还真是个异类。”
“每个人都是异类。”
他又添了奇怪的一句,“还好,我喜欢。”
“嗯?”我最近对“喜欢”一类的字眼格外讨厌。
“我是说,某种程度上,我们是同类。”流云似乎明了我的心情,及时解释,又问,“你晚上做什么?我觉得你需要放松。”
我想了想,说了实话:“不想见熟人,不想听他们有意无意地提到那个人。我打算去逛逛或者运动。”
流云似自嘲又似在试探,“我要说请你吃饭,你一定又是拒绝吧。”
正文第四章缘分,只是一转身的距离(2)
我捣糨糊似的打了个哈哈。既然从前就不打算见面,那么在他知道我那么多私事后,我自然是更不会见他了。面对一个单纯的网友,远比面对一个实在的男人更简单,也更坦诚自在些。
六点半,我随便在外面吃了晚饭,开始漫无目的地游荡。
维东给我的信用卡副卡,我早在搬回学校时,全放回他的钱包里。所以如今,我不过是个在大读书的学生,兼着辅导员的职务,工资加补贴每月两千八。如今,我慢慢学会精打细算,学习怎样把人民币的购买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熟悉的街道上,各色橱窗悄然变幻着季节,一幕幕夏日激情渐收,初秋的妩媚开始鲜活上演。
莫名忆起去年,我刚买的裙子和季洁的款式无意雷同了九成九,于是整整一节课,一帮师生不务正业地探讨几千元一件和百元一件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后来宋剑桥知道了,笑问,裙子的最终价值是在于它出售的价格,还是穿着者的喜爱和舒适程度,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你怎么看?我当时很干脆地答,只要我喜欢,不论价格高低我都会买。
“要是花了很昂贵的价格买来,很快又不喜欢了,不是很浪费?”
“至少我曾经喜欢过,不算浪费!”
我喜欢的事物,在别人眼里值多少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心喜欢过。那么,就算到了不得不丢弃的那一天,我也绝不惋惜后悔!我曾自信地如是想,如是说,却原来是知易行难。至少,今时今日,我极意的那几件衣裳一件都没扔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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