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只有一个哥哥,听说还没结婚,几时冒出个大嫂来?想着也许他哥和我哥一样,结婚在即,他也就随口叫大嫂了,我释然。
年前,维东效率很高地给我寄了特快专递。信封里,有一个厚厚的件袋,袋外注了“李哲”两个黑字,刺眼得很。我随手把它丢到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就算我的好奇心再强烈,也不能成为偷偷窥探李哲的理由。
新年伊始,拜年是少不了的,或者源于情意,或者源于应酬,和往年并没有本质的不同。
在我的记事本里,值得一记的大约只有以下几件事:
第一,到导师家拜年时,我把最近看书的几点心得,详细地对导师汇报了,又适当地提起对pr的向往,一副兢兢业业、醉心学术的好孩子模样。导师很慈祥地赞了我适才的观点颇为新颖,说他一直很看重我,不过有些事最后敲定还要通过系里云云,算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吧。
第二,逛街时,无意碰到季洁。这孩子垂了一头柔顺的黑发,一袭典丽的米色羊毛裙刚刚及膝,外罩了复古式的浅驼短大衣,站在那里甜甜地笑,无处不透着娴静可人的味道。那模样,与先前的青春活泼判若两人。鉴于这孩子无缘无故地形象大变,我猜想她准是坠入爱河了。
是的,每个女孩为了心爱的人都会改变许多。如我,如季洁,都不能免俗。
第三,全家每年的必备节目之一是去维东家拜年,今年我第一次缺席,但还是让哥哥带去了对维东爸妈的问候。他爸妈不仅是我爸妈的老邻居,当初我和哥哥刚来市上大学时,他们对我们也照顾有加。再说维东是哥哥的老板兼好朋友,有了这层关系,事实是就算我和维东没有任何关联了,他们的来往也终是免不了的。
人际关系就是这样,如蜘蛛网般错综复杂,又有清晰的脉络可循,没有人能成为纯粹的孤岛。
没有李哲的这几天,我倒没有对他特别的牵肠挂肚。可不知怎么,过年暂时到哥哥家,和爸妈他们住在一起,居然有些不习惯。
还好,李哲在年初五就回来了,我依旧搬回他的住所。
晚上,我心满意足地搂了新年礼物倒在床上,顺便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阿哲”。结果,当晚床上就闹成一团,我爱不释手地“蹂躏”可爱的泰迪阿哲,真正的阿哲爱不释手地“欺负”我。最终,我抱着泰迪,李哲抱着我,齐齐酣然入睡。
初六是哥哥和婷婷结婚的大日子。
一大早起身就忙得不亦乐乎,幸好按了婚庆公司的日程安排,诸事总算有条不紊。到了晚间婚宴时,婷婷的家人纷纷来帮忙,我总算得空稍稍歇息会儿。
第二部分第十六章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一物降一物(…
意料之的,维东一家都前来道贺,大家热情又客气地打了招呼。
颇有些亲戚朋友对着李哲,看了又看,又惋惜地望向维东,互相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或许,在某些不知情人士胡编乱造的故事里,我是意志不坚的移情别恋,李哲是横刀夺爱的第三者,维东反而是那个被背叛的可怜人。
我故作不知地对所有人大方地笑。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吧。
缀满娇艳玫瑰的全鲜花拱门,通往幸福的红地毯,精美的发光罗马柱……当绚烂的礼花响起,在漫天飞舞的七彩里,哥哥挽了婷婷走向主台,彼此的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喜洋洋的气氛充满了美轮美奂的婚礼殿堂……烫金的签到簿上载着的每个名字,都在此刻见证着哥哥和婷婷的幸福……
“结婚真好,像做梦一样。”每个女孩都憧憬拥有一个完美的婚礼,我也不例外,忍不住嘀咕了。
“你想结婚?”李哲双眼弯弯,应着我的话。
“哪有?”我嘴硬地否定着。
李哲笑吟吟的,也不说话,不知从哪里撕了张小纸条,绕了我的左手无名指一圈,又随手扯断,装回口袋里。另一只手在桌布遮掩下,悄悄摩挲着我的手心,痴缠地不肯放。
看看大家的注意力都胶着在新郎、新娘身上,我飞快地吻了李哲的脸颊,又连忙扮作若无其事地低下头,抿了嘴笑。他的掌心暖暖的,那热力仿佛能直达人心般,让人油然而生一种甜美的依恋感。
漂亮的司仪开始调侃一对新人、让他们汇报恋爱经过时,我的肚子忽而开始隐隐作痛。对李哲交代了一声,我急忙起身离席。大约是昨天太高兴,拉李哲去吃了许多冰激凌,胃受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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