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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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渐渐变成每天他来一封,我回一封。直到他做手术的那天,他更是像先前说好的一样,暂时没了回音。

        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样子,隔着不可拥抱的遥远,就算伴着触手温暖的泰迪熊阿哲,我依然无法酣然入睡。可是,我会坚定地等,等李哲重新站在我身边。

        其次,自从系里公布了我跟导师去pr的消息后,许多事都变了。

        第二部分第二十章在公平交易的名义下(4)

        上课时、吃饭时、聚会时,无形总有种力量,一点点把我和兄弟姐妹们隔开。大家打招呼不再真诚,看过来的眼神也不再纯粹,彼此的笑容也变得虚伪。

        宽容的人说:“辰薇啊,机会难得,宋老师大力推荐你,你去了就要好好学点东西。”

        不宽容的人说:“谁叫她嘴甜又会做人,每次都把宋老师和师母哄得开开心心的,宋老师偏心一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说到学术研究、论什么的,也没见她有什么特别突出的表现,想不通她到pr能交流出什么来。”

        宋剑桥现在看到我,时常是横眉冷对,于是谣言的版本又升级了,变成了我过河拆桥,利用完宋剑桥就把他甩了。自然,我对此不置一词。

        宋薄引大概也对外面的言论有所耳闻,写了幅字给我,让我挂在书房好好学习,一共只有八个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众,人必非之?导师的意思是说一个人在群体太突出了,就会招致周围很多人群起而攻之?所以注意收敛,低调做人,才是正确的处世之道?

        原来自始至终,做个真实的自己都很难,而做人比做出成绩更难。

        第三,维东成功游说了那几个股东,哥哥已返回公司做事。由此,维东成了爸爸和老妈眼的大恩人。那三个条件的交易,维东自己不会说,我也不想告诉爸妈。于是爸妈一有机会就唠叨着要感谢维东,每每听得我憋闷难受至极。

        倒是哥哥,一再追问我是怎么打动维东的,我抿了嘴笑,终究一个字也说不出。哥哥拍拍我的肩,仿佛洞察一切般,长长地叹了口气。

        如今的哥哥时常沉默,往日的进取锐气似乎被消磨去大半,可到底,是平安渡过了人生一大难关,我还奢求些什么呢?

        依了我和维东的约定,我在上课之余,会去做他的私人助理。

        私人助理,说到底只是他随意添加的职位,根本没什么正经大事等着我。每天,不过是什么泡咖啡整理件买领带的琐碎杂事,一件接一件,要我一刻不能歇息。还好,我照顾了李哲那么久,现在做这些杂事是驾轻就熟,总算没给他找到太多机会挑剔、教训我。

        维东身边,时常会出现些明里暗里“送秋天菠菜”的莺莺燕燕们。有时,他会要我去做挡箭牌;有时,又会让我帮他选些女人会喜欢的礼物,等着晚间约会时,送给某位佳人。偶尔他心血来潮,要我陪他去吃饭或者打高尔夫球,不能拒绝时,我也不会生气。

        那夜的凌辱,是交易的一部分,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一切在日历翻开崭新的一页后,就该通通抹去,归于一片空白。我的伤口,不需要恨意来加深痛楚,遗忘才是最好的良药。

        咬牙坚持完三个月,再完成他的第三个条件,那时,交易结束。我和他,也许才能做到彼此再无拖无欠,真真正正地从此两不相干吧!

        “这份件,马上送到宾馆111号房,给郑先生。”这天,维东递给我个件袋。

        “嗯。”我接过东西。送件这种事,主要是跑路累一点,他大概是发现我闲下来,又看不顺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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