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所谓双螺旋结构,也只是一个隐喻而已——那么,您现在懂得,应该怎么写这本小说了?”
“惭愧!惭愧!先生,还有一件事要请教。乔恒棠教授——是叫这几个字吧——日记内容非常丰富,如何取舍?”
“那就要看他生命中有无兴奋高潮了。您得研究一下。”
“我读了三遍,发现他生命中曾经有两次高峰,一次在巴黎,是早期的情感纠葛,《聊斋》一般的怪异幽婉。一次很晚……”
听到这里,屏幕先生明知故问:
“有多晚?”
“是乔教授退休之后。”
他还是装作不知情,说道:
“什么性质?”
“怎么说呢?……也是男女情感上的事。”
屏幕又沉吟半晌,然后斩钉截铁地说:
“我看,可用用倒叙法,从黄昏时刻讲起,早年巴黎的事情却只是倒叙过去。这样,使用黄昏恋情先发制人,可以铺张腾挪,以便抓住读者;而就用这片黄昏景象作为背景,调度森森然有点鬼意的巴黎回忆——是这样的吧?——去帮衬着渲染故事情节,刻画人物性格。”
《花妖》3(2)
“先生真神人也!衬托出我乃蠢驴也。不过,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有问题尽管问,我们共同探讨嘛!”
“副线的材料好像很欠缺,日记里面找不出多少蛛丝马迹。”
屏幕又沉入思考,好像真的在呷着我给重新泡上的龙井。
半晌,他用“逆向思维”指导我说道:
“要在这位教授的生平中去找。于有疑处深疑,于不疑中生疑,于狐疑处置疑,于疑惑中破疑。有疑问,您去探索,去搜索,就会获取到材料了。”
“谢谢先生!教授一生,疑点的确有那么一些,值得深入挖掘。举个例子,日记里面偶尔出现过一位年轻画家,也姓乔。他不是乔教授的学生,更不是亲戚,但看得出老乔对小乔非常欣赏。所以,我想可以把小乔作为副线,虚构故事,想象情节,炮制人物,用来烘托主线。到最后,两条线索才交会起来,却又交叉成了一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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