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五天,傅萝苜只当没有事似的,梳洗打扮停当,还是照常到学院上班。
可是,如今的堂堂学府,早已经是充满了各种各样潜规则的地方。傅萝苜的位子上早就有别人坐了。反正,靠着一副或臭或香的皮囊吃饭的,现在是人满为患。
特别是女性皮囊。
于是,傅萝苜一筹莫展了。
也就是在这个当儿,她正好碰到了老教授……
《花妖》12(1)
以傅萝苜为模特儿的油画,教授以前看过一些,有点印象。偏巧,教授就是没有用她做过模特儿。今天,他看着已经是少妇的傅萝苜,突然在心胸里腾起了一种创作冲动。
一位美国女诗人唱过:
女人,生孩子;
这次
我要生我自己。
生过孩子,就等于自己也重生过一次,大地重光,更有光彩。
所以,只有生过孩子的女人,女人特有的丰韵才会全部显露出来;也才会饱满剔透,像成熟的葡萄那么样,滴得出甜甜的汁水。女人就像月亮,少女时代是一弯蛾眉,姑娘时代是一钩弯月,到了少妇时代,才是一团满月。满月给人饱满、圆润、丰富和光彩照人的意象,这是任何其他月相所不具备的。只有满月,才能以她的光辉照耀大地,照耀他人,大方得让其他人可以投射自己的影子。
傅萝苜更是两全其美:她既怀过孕,坐过月子,所以,少妇由此而获得的丰韵、丰腴、丰富和丰润,她一概都具备;她又没有孩子,所以,带孩子的辛苦操劳,以及由这种操劳辛苦所注定要带来的疲惫、疲劳、疲塌和疲软,以及那种种已经使用得太久了的感觉,她一概都没有。
这,就是那天老乔教授所见到的傅萝苜。
傅萝苜站在学院的小路旁,刚刚同教授讲了几句话,他就了解了个大概了。
乔恒棠教授在思考着。
沉吟了一会儿,教授终于提出了一个建议,到学院的咖啡馆去坐坐。傅萝苜大方地同意了。湘妹子出落得亭亭玉立,这时便有充分表现。傅萝苜不但上前搀扶着教授,而且,还落落大方地同迎面走来的人打招呼。进得咖啡馆来,虽然傅萝苜从来也没有来过,倒好像是熟客一样,张罗座位,挪动椅子,让教授先坐下。又拿起饮品单,递给教授。
教授问道:“你要喝什么?”
“随便。教授,你先点吧!”
“这(菜单)上可没有‘随便’这一项,我要一杯卡普奇诺咖啡,你呢?”
“就要一杯饮料——橙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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