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萝苜一边给教授焐手,一边还用另外一只手给他搓着揉着。
她脸蛋上悬挂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教授也沉吟无语。
过了一会儿,傅萝苜才悠悠地说:“就这只热水袋,外婆还藏着掖着。后来,听说我要出来打工,外婆就说,你在外边,要用东西也不凑手,把这个热水袋带上吧!”
当年在丛林,在沼泽,在山冈,在艰难困苦中,在神圣卓绝里,这一小块的柔软,曾经焐过中国战士的身子和心儿。想不到,今天却还在焐着一位杰出画家的心儿和身子。
接着,傅萝苜把教授的手翻过来,给他焐手掌,一边继续搓着揉着。
教授不禁看她的脸蛋,两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起逐渐散去。教授顺从地把手面张开,傅萝苜看了一眼,按了按大拇指下边隆起的地方,问道:“教授,您这儿疼不疼?”
《花妖》13(3)
“你一按就疼!”
“那就是这地方了。来!我来跟您焐焐吧!”
“真麻烦你了!你来我这儿,本来是让你当我的模特儿的,想不到还要让你当起了护士了。”
“我哪有资格当护士呀?教授,这地方叫啥子名字?我以后跟您焐,有个名字就好讲了。”
“来来来!我来教你!你看!”
教授索性把右手掌摊开,指着大拇指下边隆起的地方,轻言细语说道:“这法文里叫做,或者r。中国话好像是‘拇指球’。我没有教过艺用解剖学,讲不清楚。”
“教授,让我来看看你的左手。”
“左手有什么好看的?我左手倒不怎么疼。”
不过,恒棠还是顺从地把左手手掌伸给她看。
“看男人要看左手,男左女右嘛!这条是生命线吧?”
“对了,法文里叫做。意思一样,也是生命线。”
“教授,您的生命线好长。您看,一直延长过来,伸到了手腕哩!真长,教授,您一定长寿!那么……”
“我倒不希望长寿。活着的时候健康一点,就行了!”
“那么,这条是事业线吧?”
“对的,法文里叫做ê,就是‘头脑线’的意思,或者也可以说‘智慧线’。”
“教授,您的脑袋真好,您的事业线也好长。您看,一直伸到了手掌边上哩!”
“我还能够希望什么事业?——不过,傅萝苜,你倒是说说看,我这个年纪,还能够有什么事业吗?”
“当然!教授,您还可以做很多事情哩!我想,你还会得画出好多好多好画来的!”
“你真的相信么?”
“我真相信!那么,教授这条是……是……是爱情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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