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看着来往的人。看看,议论议论,再瞧瞧,再说道说道,直到其中一位小打一个哈欠,于是,其他人也跟着大打一堆哈欠。
“哪能勒拿(怎么在)小菜场画起图来了?侬看侬画个啥!去!去!去!”
首先上来的男人这么说。
他面孔焦黄,尖下巴,吊眼睛,整个脸形看起来像一个畚箕一样,呈一个向里凹进去的弧形。这个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不停往上翻,畚箕脸就直接朝说话对象操过来,好像要像铲车一样把对方操起来。同时,他还叉出五根手指头,前端根根黑糊糊的。
“为什么不能画?哪一条法令规定这里不能画图?”
厚生说道,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边笔不停挥。
他并不示弱,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示弱就等于是自杀。
“勿(不)要妨碍阿拉(我们)做生意!”再一个管理员说。
厚生闷头作画,头也不抬地说:“我没有妨害任何人做生意!也没有违反什么法令!”
“啥末事(什么话)?啥末事?阿拉格(的)闲话就是法令!”另一个管理员说。
“此地阿拉讲了算!侬晓得(吗)?”第四个管理员说。
厚生不理会他们,还是抓紧时间,又画了最后两笔。
《花妖》30(2)
“要画倒也可以,管理费缴上来!”第五个管理员说。
厚生要想再分辨,不能示弱嘛。不过,又转念想了一想,毕竟寡不敌众。而且,这是愚昧无知的众。
“要是从前,要拿伊(他)扭送到派出所去!”
厚生怏怏地走了,一步一回头。
“我看,伊是想吃迭个(这个)女人豆腐!哈哈!想吃豆腐!哈哈!”
众管理员说,呵呵呵呵笑了。
群众也跟着说,呵呵呵呵笑了。
天地一笼统也跟着,呵呵呵呵呵呵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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