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很快提上日程。
生孩子,筹钱暗揭房子,生活漫漫变得索然寡味。
由于大学时的尴尬恋爱史,他们都不愿意见过去的同学,在这个城市,他们的朋友越来越少,正如他们做爱的次数。
在一个激动人心、对于他们来说有一点成就感的夏天,他们东拼西凑借了钱,终于把房子简单装修了。搬进去的时候,只有床和饭桌,还有一包包皱巴巴的旧衣服,连窗帘都没有钱购置。
一对新人,两套旧行头。
当晚,他们这样自嘲着手牵着手从浴室里出来,关了所有的灯,在发烫的蔑席上干了一件大汗淋漓的事情,以示乔迁之喜。
有一个周末,吕长芹从厨房发出一阵惊叫,她光着身子抱着一堆衣服站在华轩面前说,对面楼上有人在拿着望远镜看她换衣服,现在哪儿都不能换衣服了。是的,四周都是阳台,他们甚至只好晚上把灯关了再换衣服。
直到两个月后,支付了装修工的工资后,他们才装上了窗帘,开始了室内天体运动。
如果不是公司派吕长芹到深圳培训学习,也许他们会象许多人一样拼命工作,把暗揭房象蜗牛的家一样供着,然后满足于扎根一座城市的惬意。
第4章互相埋怨成了主旋律
半年后,吕长芹一回到重庆,对于同龄人车子别墅什么都有了而自家还在为没有钱买家具发愁,就天天吵着要自己做生意,她的理论就是,现在不拼命挣钱,老了还要为找工作拼命。
短暂的一段快乐的时光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做生意需要启动资金,他们卖掉了还没有怎么属于他们的房子。
理想主义充斥着两人的头脑,在金融危机的前夜,他们就开始品尝了创业的苦涩。生活品质一夜回到十年前。吵架,永无休止的出走,永无休止的互相埋怨成了他们每天面对的主旋律。
最后的结果是,华轩一个人坚守在租来的办公室兼卧室里,而吕长芹十天半月偶尔回来“视察”一下——顺便拿点生活费。
关于离婚,双方都已口头答应,甚至签下了离婚协议,却都不愿意去领那张纸,所以华轩称她为准前妻。
他从不想主动联系她——她似乎一直不方便与他交流任何事情,在电话里不方便,在网络上也不方便,见面的时候很方便,结果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是又一场不欢而散的口水战。
邓芳在一个国营集团公司里任宣传部长。
她介绍华轩揽下了他们下属公司一个办公楼的装修改造工程,光杆司令华轩将工程转包给一个小老板,干脚利手小赚了点钱。
这个小老板是华轩一个同学的朋友。说是朋友,其实是那个同学的债权人——他为那个同学装修了茶楼,结果那个同学没有钱付工程款,一帮民工跟在他屁股后面要吃饭,他就带着这帮人跟在那个同学屁股后面,弄得那个同学叫苦不迭。
有次,那个同学在一旁听华轩打电话,知道他搞定了一个金额还不算小的装修工程。于是,他就想到了让华轩给他一个补偿的机会。这个小老板也是久旱遇甘霖,在华轩面前点头哈腰,把华轩照顾得舒舒服服的,甚至亲自开车送华轩回府,还不忘当着他的属下表扬华轩一句:“你生意做得这么大,还不买辆车,太低调了,值得我们学习啊,兄弟们做事先做人啊,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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