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利尔帕泽寄宿舍(续完)
在葛利尔帕泽寄宿舍的早餐室里,我们见到提欧巴德先生和前一晚搅扰我们的所有其他房客。我知道(这真是史无前例),父亲打算透露他身为观光局密探的身份。
“有人双手倒立走来走去。”父亲说。
“有人从厕所门底下窥视人家。”外婆说。
“就是那个人。”我说,手指着角落的桌子,那个跟同党——讲梦人和匈牙利歌唱家——坐在一起,显得闷闷不乐的矮个儿男人。
“他做那种事为生。”提欧巴德先生告诉我们,好像为了证明这一点,那名倒立的男人立刻就开始倒立。
“叫他别那么做,”父亲道,“我们知道他会倒立了。”
“可是你知道他不会以其他方式站立吗?”讲梦人忽然道,“你知道他的腿已经废了吗?他没有小腿骨。他能靠双手走路真太好了!要不然他根本不可能走动。”那个男人,虽然倒立时要这么做很困难,还是猛点头。
“请坐下来。”母亲说。
“脚有残疾没什么不对,”外婆大胆地说,“可是你很邪恶,”她对讲梦人说,“你知道你无权知道的事。他知道我的梦,”她告诉提欧巴德先生,好像报告她的房间遭了窃盗。
“他是有点邪恶,我知道,”提欧巴德承认,“但平常他不坏!而且他的表现不断在改进。他知道那些事也是没办法呀!”
“我只是想劝你振作,”讲梦人对外婆说,“我以为那会对你有好处。毕竟你先生去世已经有段时日了,你不应该一直把那场梦看得那么严重。你又不是唯一做那种梦的人。”
“住嘴!”外婆道。
“嗯,你该知道就这么回事。”讲梦人道。
“别,请安静!”提欧巴德先生告诉他。
“我是观光局派来的。”父亲宣布,或许因为他想不出别的话说。
“哎呀,该死的老天爷!”提欧巴德先生说。
“这不怪提欧巴德,”歌唱家说,“是我们的错。他好心收留我们,却坏了自己的名声。”
“他们娶了我姐姐,”提欧巴德告诉我们,“他们都是自己人,你知道。我能怎么办?”
“‘他们’娶了你姐姐?”母亲问。
“呃,她第一个结婚的是我。”讲梦人说。
“后来她听见我唱歌。”歌唱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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