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孩子吗?”盖普不由得嘟哝。盖普对这年轻人很有耐性,但一提到孩子,他就耐性全失,他最容不得别人教训他。“再见,”盖普对那小子说,“不要回来。”他轻轻一推,把他推到门外。
“别推我!”那小子吼道,但盖普往下一蹲,便躲过他的拳头,然后拦腰一抱;他觉得这小子体重只有七十五磅,充其量八十磅,但实际上当然重得多。他把这小子双臂扣在背后,一手托起他身躯,把他送到人行道上。这小子不再挣扎后,盖普才放开他。
“你知道要去哪儿吗?”盖普问他,“要给你指路吗?”那小子深呼吸,摸摸肋骨。“不准怂恿你的朋友到这儿来打鬼主意,”盖普道,“连电话都不准打。”
“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老兄。”那小子哀鸣道。
“也不准再叫我‘老兄’。”盖普道。
&;11劳夫太太(4)
“好啦,老兄。”那小子道。盖普觉得喉咙里涌起一股愉悦的干燥感,他知道这是他想揍人的前兆,但他克制了这股冲动。
“请你离开。”盖普道。
一条街以外,那小子喊道:“再见,老兄!”盖普知道自己很快就可以追上去;接下来可能上演的喜剧令他跃跃欲试,但要是那小子不怕,可就叫人大失所望了,盖普也没有伤害他的意愿。他挥挥手,那小子竖起中指,走开了,可笑的袍子拖在地上——一个早期的基督徒迷失在郊区。
当心狮子,盖普想道,他祝福这孩子能臻于完美。他知道,再过几年,丹肯就是他的年纪;盖普只希望跟丹肯沟通会容易点。
回到屋里,劳夫太太在哭。盖普听见她在跟狗说话。“喔,比尔,”她啜泣道,“真抱歉我虐待你,比尔。你那么好。”
“再见!”盖普从楼梯口喊道,“你的朋友走了,我也要走了。”
“无胆鼠辈!”劳夫太太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丢下我?”她的哭声变响亮;盖普想到,狗很快就会开始嗥叫了。
“我能做什么?”盖普朝着楼梯喊。
“你起码可以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劳夫太太叫道,“你这个假道学的无胆鼠辈,真叫作孽!”
作孽是什么意思?盖普边想边爬上楼去。
“你大概以为我经常做这种事。”劳夫太太不修边幅地躺在水床上。她坐起身,系紧了浴袍,比尔的大脑袋搁在她腿上。
盖普确实这么想,不过他摇摇头。
“我可不是从羞辱自己当中找乐子的那种人,你知道。”劳夫太太说,“看老天分上,坐下。”她把盖普拉到摇晃的床上。“这该死的东西水不够了,”她解释道,“我老公一直得给它加水,它会漏水。”
“抱歉。”盖普道。现在他是婚姻顾问。
“我希望你永远不要遗弃你妻子,”劳夫太太对盖普说。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狗舔他的手指。“男人做这种事最可恶。”劳夫太太说。“他竟然告诉我说,他对我感兴趣都是假装的,‘这么多年来!’他说。然后他说,几乎所有其他女人,不分老少,在他眼里都比我高明。说这种话真不是人,是吧?”劳夫太太问盖普。
“没错,不是人。”盖普同意道。
“请相信我,他离开我以前,我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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