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床再谈。”她道。
“他妈的,海伦,”他道,“这是好久以来我第一次完成一篇东西。我要知道你的想法。”
她咬住嘴唇,取下眼镜;她没有用红笔做任何记号。“我爱你。”她道。
“好啦,好啦,”他不耐烦地说,“我也爱你,可是我们随时都可以打炮。这篇小说怎么样?”她终于放松了;她觉得他以某种方式释放了她。我努力过了,她想道,觉得大为轻松。
“去他的小说,”她道,“不好,我不喜欢。我也不想谈它。你对我要的东西不当一回事,很显然。你像小孩子吃晚餐——先拿自己要的。”
“你不喜欢?”盖普道。
“噢,写得不算坏,”她道,“但没什么实质。太琐碎。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东西。如果你在为更大的作品暖身,我很想看看那个东西——等你开始动笔。但这真的什么也不是,你一定也知道。你一挥而就,不是吗?这种东西你用左手也能写,不是吗?”
“蛮好玩的,不是吗?”盖普问。
“嗯,是好玩,”她道,“但是就跟笑话一样,一句话就讲完了。我的意思是,它算什么?自嘲?你还不够分量,你写的还不够多。这篇东西太自我中心,自以为是;除了你自己什么也没写,真的。蛮可爱就是了。”
“王八蛋,”盖普道,“可爱?”
“你常批评人家写得不错,但什么也没说,”海伦道,“好啦,你说这篇是什么?它绝对不是《葛利尔帕泽寄宿舍》;它不值《葛利尔帕泽寄宿舍》的五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
“《葛利尔帕泽寄宿舍》是我写的第一篇重要作品,”盖普道,“这篇完全不一样。它是另一类型的小说。”
“没错,一篇言之有物,一篇言之无物,”海伦道,“一篇写的是人,一篇写的是你。一篇神秘精确,一篇只卖弄机智。”海伦的批评机制开始运作后,对方往往只有挨打的分。
“拿这两者互相比较,不公平,”盖普道,“我知道这一篇格局小。”
“那我们就别再谈它了。”海伦道。
盖普闷头想了一会儿。
“你也不喜欢《戴绿帽的第二阵风》,”他道,“我看我的下一本书你不见得会喜欢。”
12海伦的决定(13)
“下一本什么?”海伦问,“你在写长篇?”
他又闷声不响好久。海伦恨他逼她这么对待他,但她好想要他,而且知道她还是爱他。
“拜托,”她说,“我们上床去好不好?”
这下子他找到还击——以及(或许)发掘一点真相——的机会,他两眼放光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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