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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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样的。

        盖普在梦里看到的照片,在色情照片中等级最高。裸体女人的照片依看到肉体的比例多寡命名。如果看得见阴毛,但看不见性器官,称做树丛——简称树丛。如果看得见性器官,因这部位通常会被毛遮住一部分,所以叫做海狸。海狸比仅是树丛精彩;海狸指整个阴部:包括毛发与所有器官。如果性器箕张,就叫做两片海狸。如果性器闪闪发亮,那可是色情界最精彩的镜头:湿润的两片海狸。湿润代表那个女人不但没穿衣服、性器官门户洞开,而且已经准备好了。

        梦中,盖普正看着一个湿润的两片海狸,忽然听见孩子的哭声。他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但海伦和他母亲正陪着孩子;他们鱼贯下楼,列队从他面前走过。他努力要把自己正在看的东西藏起来。孩子本来在楼上,但什么可怕的事惊醒了他们。他们正要去更低的楼层——地下室,好像那儿有个防空避难室。这么一想,盖普便听见隆隆的爆炸声——他注意到墙头碎裂,他看见强光闪烁。他顿时明白,大灾祸正扑面而来。孩子两个两个一排,由海伦和珍妮领队,抽抽搭搭地向前走。海伦和珍妮像护士般冷静,带他们下避难室。每个人看盖普的目光,都带着悲伤与质问,仿佛他让他们失望,又无力帮助他们。

        也许他在应该瞭望敌机时,偷看湿润的两片海狸?梦就是如此,永远无法确定;究竟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大的罪恶感,而他们看他的眼光竟显得那么委屈?

        孩子的队伍最末是瓦特和丹肯,手牵着手;所谓的同侪系统,这套夏令营的办法出现在盖普梦中,成了孩童面临灾难的自然反应。小瓦特在哭,跟盖普听见他做噩梦、醒不来时的哭声一模一样。“我做噩梦了,”他抽泣道。他望着父亲,差点对他尖叫:“我做噩梦了啦!”

        但在盖普梦中,他不能把孩子从这场噩梦中摇醒。丹肯坚忍地回头望父亲,俊秀的小脸蛋上有沉默、勇敢与绝望。丹肯最近的表现很像大人。他的表情是他与盖普之间的秘密:他们都知道这不是梦,瓦特没救了。

        “醒来!”瓦特哭道,但一长列小孩都消失在防空避难室里。瓦特挣扎着想摆脱丹肯紧握的手(他身高约到丹肯的手肘),他回头看着父亲。“我做噩梦了啦!”他尖叫,好像要说服自己。盖普什么也不能做:他什么也没说,也不试图尾随他们走下一级级楼梯。剥落的墙粉将所有东西笼罩上一层白色。炸弹仍在掉落。

        13瓦特感冒了(2)

        “你在做梦!”盖普在瓦特身后喊道,“只是一场噩梦!”他高声道,但他知道自己在撒谎。

        然后海伦就把他踢醒了。

        或许海伦担心他脱缰野马的想象会从瓦特转移到她身上。若是盖普把他对瓦特无法克制的忧心分一半给海伦,就有可能发觉情况不对劲。

        海伦认为自己控制整个的情况;她起码能掌握刚开始的场面(如常地打开办公室的门,让靠在门旁的迈可进入她房间)。一旦入内,她就关上门,很快地跟他嘴对嘴亲吻,紧紧搂住他细瘦的脖子,不给他换气的空间,把她的膝盖挤入他双腿之间;他会一脚踢翻字纸篓,笔记本也掉在地上。

        “再没有东西可以讨论了,”海伦道,喘了口气。她的舌头在他上唇来回活动;海伦正试着决定喜不喜欢他的八字胡。她的结论是喜欢,或至少现在喜欢。“我们去你的公寓,没别的选择。”她告诉他。

        “在河对岸。”他道。

        她道:“我知道在哪儿,干净吗?”

        他道:“当然,而且有很棒的河景。”

        海伦道:“我对河景没兴趣,我要它干净。”

        他道:“相当干净,可以再打扫。”

        “我们只能坐你的车。”她道。

        “我没车。”他说。

        “我知道你没有,”她道,“你得弄一辆。”

        他在微笑;一开始他很意外,但现在他又恢复了自信。“好啊,不过不必现在就弄到吧,是吗?”他问,用他的八字胡贴着她的面颊;他抚弄她的乳房。海伦挣脱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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