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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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着尼基的脖子说:“那是类似弹簧刀的伤口。”他示范手腕的动作。“但这一带弹簧刀很少见,”班森哈维告诉他们,“这种伤口更可能是猎刀或渔刀造成的。”

        玛歌描述欧伦是个开农场货车的农场青年,只有货车的颜色显示城市和大学对农人不自然的影响:水蓝色。杜赛压根儿没因此联想到他看过的那辆水蓝色货车,或车上那个他觉得很像希望的女人。他还没进入状况。

        “他有留下纸条吗?”他问。班森哈维瞪着他看,医生低头望地板。“你知道,赎金什么的?”杜赛说。他是个务实的人,总是努力寻找实际的立足点。他想,不是有人说“绑架”吗;绑架不就是要赎金吗?

        “没有纸条,史丹迪西先生,”班森哈维告诉他,“看来不是那样的事。”

        “他们在卧室里,我在门外发现尼基,”玛歌道,“但她离开时看起来没事,杜赛。我看见她的。”

        他们没告诉杜赛,希望的内裤扔在卧室地板上;找不到搭配的胸罩。玛歌告诉班森哈维,希望有穿胸罩的习惯。她离开时光着脚;这他们也知道。玛歌也认出,农庄青年穿了杜赛的衬衫。她只看见牌照的一部分;是本州岛的商用牌照,前两码可确定是在本郡办登记的车辆,但她没能记下所有的号码。后面那块牌照溅了泥浆,前面的牌照不见了。

        15班森哈维眼中的世界(8)

        “我们会找到他们的,”班森哈维道,“这一带水蓝色货车数量不多。郡警局的人应该会知道。”

        “尼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杜赛问孩子。他把孩子抱在膝上。“妈咪出了什么事?”孩子指着窗户。“所以他要强奸她?”杜赛问每一个人。

        玛歌道:“杜赛,等我们确知怎么回事。”

        (bp;“等?”杜赛道。

        “请原谅我提这个问题,”班森哈维说,“尊夫人没有在外交男朋友,是吗?你知道。”

        杜赛面对这问题哑口无言,但他一副很严肃在考虑的样子。“没有,没这种事,”玛歌告诉班森哈维,“绝对没有。”

        “我一定要问史丹迪西先生。”班森哈维道。

        “天啊!”玛歌道。

        “没有,我相信她没有。”杜赛告诉探长。

        “她当然没有,杜赛,”玛歌道。“我们带尼基去散步。”她对他说。她是个忙碌、就事论事的女人,希望很喜欢她。她每天要进出家门五次,总是忙着完成什么事。每年有两次,她会切断电话线,过一阵子再接通;这就像某些人戒烟一样。玛歌也有小孩,但他们都大了——整天在学校——她经常代为看顾尼基,让希望可以做点自己的事。杜赛觉得玛歌做的一切都理所当然;虽然他知道她心地善良又慷慨,但他并没有把这些特质当一回事。他现在还发觉,玛歌长得不怎么好看。她一点也不性感,他想,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不满;他想永远都没有人会想强奸玛歌——然而希望是个美人儿,人人看得见。人人想要她。

        这一点杜赛彻底错了;他不知道强奸的第一要领——就是受害者是谁根本不重要。任何时刻,都会有人强行要跟任何匪夷所思的对象发生性行为,非常幼小的孩童,非常老的人,甚至死人,还有动物。

        对强奸案了解甚深的班森哈维探长宣布,他得赶着去办案了。

        班森哈维喜欢开阔的空间。他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开警车值夜班,巡逻山达斯基到托雷多之间的二号公路。夏季这条路上开了好多啤酒馆,还有自制的小招牌,提供保龄球!撞球!熏鱼!活饵!班森哈维慢慢地开着车,经山达斯基湾,沿伊利湖岸开到托雷多,等着满载醉酒青少年和渔夫的车子,来那条没有灯光的二线道上跟他玩追逐赛。后来他当上了托雷多警察局长,大白天乘坐别人开的车经过这个无害的路段。卖鱼饵的店、啤酒店、快餐店光天化日下一览无遗。就像看一个欺善怕恶的歹汉,被迫剥光衣服去肉搏;你看见他的粗脖子、厚胸膛、肌肉发达的手臂——然而,他脱掉最后一件衬衫,那个可悲的、无药可救的大肚皮就露出来了。

        班森哈维憎恨夜晚。他对托雷多市政府最大的要求,就是改善周六晚间的照明。托雷多是个工人城,班森哈维认为,只要市政当局提拨足够资金,在周六晚上让全市大放光明,半数械斗砍杀——一般的肢体伤害——就会消失。但托雷多市方认为这点子不高明。托雷多不仅不信任班森哈维的办案方式,对他的献策也是敬谢不敏。

        现在班森哈维在开阔的乡间,很觉轻松。他居高临下拥有他一直想要的、对危险世界的全知观点:他坐着直升机在平坦、开阔的地面上空巡回——在一切之上,超然的监视者,观察着自足而光明的小王国。郡警局的副警长对他说:“这一带只有一辆水蓝色的货车,在该死的拉斯家兄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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