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可知?”冷冷地问著此时坐在龙床上的人。
“嗯。”
“那为何还剪?!”
“麻烦,不方便。”
“因为麻烦就可以不顾及父皇的感受了?”
“我剪头发和父皇的感受有什麽关系?”司寒月不明的想著。
司御天觉得自己此刻在鸡同鸭讲。闭上眼,缓缓吐出胸中的闷气。要不是知道司寒月是真的不明白,他一定会狠狠打这人一顿屁股。全天下能让冷静淡漠的宣帝如此情绪波动的人恐怕只有这个儿子了。再睁开眼,司御天又恢复成那个冷静自持的帝王。
指著头上的帝冠,司御天说到:“月儿,帮父皇卸下帝冠。”
奇怪地看著父皇,司寒月听话的从床上站起来。取下帝冠瞬间,司御天那乌黑的长发从他的头顶缓缓披散下来,泄在了自己的胸前与後背。司寒月摸著眼前的长发,感受冰凉的头发在指间滑动的感觉,软软的、滑滑的,很舒服,而且还伴随著皂荚的清香。一如过去每一次给他的感觉。
司御天看著正爱不释手地摸著自己头发的司寒月,问道:“好摸?”
“嗯。”
“喜欢?”
看著手里的头发,司寒月想著父皇的问题。喜欢?这种感觉很舒服,第一次摸到父皇的头发时,自己就觉得很舒服,两年过去仍旧没有变,但这就是喜欢麽?司寒月不明白。
“唔……嗯。舒服。”
“如果父皇把头发剪成你这个样子,你可愿意?”宣帝询问著怀里已经埋在自己发间的人。
唔………如果父皇把头发剪成自己的样子麽,皱了皱眉头,心里浮现不舒服的感觉。
“你可愿意?”看著皱起眉头的司寒月,司御天继续问道。
“不。”这种感觉很舒服,比手指滑过凉水的感觉还舒服。想到手里的头发如果不存在的情景,气闷的感觉浮现出来。
“你剪掉令父皇喜欢的头发只为图方便,全然不顾父皇的感受,那父皇是否也不需顾及你的感受,为图方便剪掉自己的头发?”看著昨日还在手中的柔软长发如今已面目全非,司御天已下去的怒火再次上升。
司寒月此时在心中计较著:不剪头发=头发长=麻烦=不舒服,可剪头发=不能再摸到父皇的头发=失去这种舒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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