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声妩媚,笑得我骨头酥麻,像是盘炖烂了的猪排骨,热气腾腾,香味四溢。
“这两天忙什么?”她问我。
“写一个小说。”
“你会写小说啊,”她兴奋地说,“什么名字?”
“有个傻瓜爱过你,”我说,“里面还有你。”
“真的,”她有些惊讶,“快,说说,把我写什么样?”
“回头你自己看吧,”我说,“一句两句说不清。”
“那你告诉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是什么样就写什么样呗!”我嘿嘿窃笑。
“哦,是这样,”她语气调皮,“那我改天可得看看,看看你到底把我丑化成什么样啦!”
一架夜航的飞机闪着点点亮光自北向南移动。我能听到她平滑如丝的呼吸声。我遥望远方,远方是无边无尽的黑暗。我收目自视,自个儿在冷风里哆哆嗦嗦,形神龌龊。
刚才的一幕幕在黑暗中重现,我黯然神伤,心疼似绞。
“今天的夜特别黑。”电话那边,她突然说。
“阴天了吧,”她像是在自言自语,“风还挺冷。”
我的眼泪悄然滚落。
“昨天下午在你学校那儿路过来着,”她缓缓地说,“差点就去找你了。”
“门口像是在搞什么青年志愿者活动,挺热闹。”
我越发悲伤,眼泪“哗哗啦啦”流淌而下。我强忍着不发出声来。
“你那会儿在学校吗?”
我想说话,却泣不成声。
“在听吗,”姐姐问,“怎么不说话?”
“喂,在听吗?”
一只夜鸟划过长空,发出悠长急促的哀鸣,身形如火焰般闪耀,在漆黑的夜色中熊熊燃烧。我终是无法自制,哭出声来。
“怎么啦,你?”姐姐慌忙问。
我呜呜地哭,呜呜地哭,像只吃了药老鼠即将死去的猫。我跑到水塘边一阵阵呕吐,浑身颤抖,眼神绝望。塘水碧波荡漾,我无力的水影也在荡漾。橘红色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我耷拉下脑袋,呼吸微弱,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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