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上楼。屋里空气潮湿,方便面腐烂的气味令我头昏脑涨。我没开窗,没开灯,没脱湿衣服,一头栽到床上。我喘着粗气,“哼哧,哼哧”的,像是一头行将被宰的猪。我被几个家伙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一只锋利的杀猪刀在我脖梗边蹭来蹭去,蹭去蹭来。我不想就这么死掉,我试图挣扎,却挣脱不了,我是一头养肥了的公猪,不能下崽,只能被宰,这是我的命运,面对如此悲剧命运,我无能为力。我感到绝望。杀猪刀还在蹭来蹭去,蹭去蹭来,我暗自期盼,下辈子,倘若还是猪,就让我当回老母猪吧!
窗外橘红色的雨,将屋里映的也是橘红的。我一边喘气,一边哆哆嗦嗦掏出手机。快三点了。我瘫在床上,合上眼。
“她要复婚的事,跟你说了吗?”小望着我,一脸的真诚。
我一怔,迅速说道:“说了!”
窗外橘红色的雨,将屋里映的也是橘红。我仿佛又回到车上。
我翻出姐姐的号码,拨过去。没关机。
窗外橘红色的雨,将屋里映的也是橘红。
“怎么了?”姐姐睡意浓浓。
窗外橘红色的雨,将屋里映的也是橘红。
“要复婚了吗?”我冷冷地问。
窗外橘红色的雨,将屋里映的也是橘红。
长时间的沉默。
墙角,一只蟋蟀在唱歌,“吱吱,吱吱”,连绵起伏,甚是悦耳,宛若潺潺的小溪水自山涧淌过,又似两只黄鹂在翠柳间欢快穿梭。
“深藏不露啊!”我讥讽姐姐。
姐姐不说话。
我咬牙切齿:“我倒是像个二傻!”
窗外哗哗啦啦的雨是哗哗,我的泪也是哗哗。墙角蟋蟀的歌声,不再欢快,而是惆怅与无奈,而是悲伤。
“既然知道了,”姐姐缓缓说道,“那以后就不要见面了。”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姐姐说这样的话,这么绝情,使我感到陌生,令我惊讶。
“就当成是,”姐姐的声音变得哽咽,“一场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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