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喜一见,顿时有些着急,“我的韩大人你倒是快说啊,而且什么?”
溯光才不去管什么夜二姑娘,他压根就忘了夜二姑娘是谁,只是听说皇上并无大碍,继续走到一边当起了木头桩子,还是最尽职的木头桩子。
严喜吩咐小辰子去审绿玉,务必把事情问个明明白白。他自己急急忙忙的往大殿走去,不料却在殿门前看到了如铁塔一般的溯光。严喜顿时暗暗叫苦,真是流年不利,怎么就碰上了这位大爷。
“不,朕听得清清楚楚,怎么会差了去。严喜,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是不是雪娃娃……”后面的话慕元澈没有说出口,许是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但是那意思严喜却是明白了,明白了腿也软了,汗也流的更厉害了些。
是的,严喜想起来了,今儿个尊贵的皇帝陛下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一定要来锦鲤池,两人刚走到锦鲤池外还有几十步的时候,便听到有人喊:阿澈,救命!然后最贵的皇帝陛下一阵风一般的就消失了,再然后,等到严喜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也站在了锦鲤池边上,而皇帝陛下已经把人给救上来了。
回到了明光殿,太医已然到了,不是别人说来也巧了,今儿个当值的正是曾经给夜晚调养过身体的韩普林。
韩普林瞧着眼前这一幕似乎已经是司空见惯,丝毫不以为意,淡淡的说道:“皇上并无大碍,微臣已经开了药方,喝一剂药驱驱寒就没事了。置于夜二姑娘……却是有些不好。”
严喜这个时候那里还顾得上其他的,立刻吩咐着周围的小太监去拿衣裳,去抬肩舆来,还忙着驻了人墙给皇帝陛下挡风,忙得不可开交。
等到严喜回过神来时,慕元澈已经抱着夜晚从锦鲤池中走了上来。
哎,真是不知道是福是祸。
慕元澈并未反对,弯腰抱起夜晚大步往肩舆走去。严喜一见唬了一跳,忙说道:“皇上,夜二姑娘还不是后宫妃嫔,您这样做与祖制不合。”晚不往倾蔓。
(bp;记忆太美好,夜晚舍不得忘掉,所有的片段在大脑中不停的划过,恐惧让她失去了理智,但是残存的生存的信念还有自己的意识,夜晚的口中不自觉的就喊了出来,“阿澈,救我……”
严喜大条的神经,听到这句话却也红了眼眶,只是这话却不知道该怎么接口,想了想还是很慎重的说道:“许是听错了也不一定,夜二姑娘怎么会这样喊,定是个误会,听差了去。”
韩普林白净的容颜带着丝丝慎重,酌量一番说道:“还是多请几位太医看看,夜二姑娘陷入昏迷,落水之后受了惊吓,神思不属,脉象混乱,就怕……我已经尽力了,只怕我医术不高不如请院正大人再来看看。”
严喜恨恨的瞪了一眼溯光,拉着韩普林的衣袖走到一边,带着丝丝紧张,这才低声问道:“夜二姑娘不会有生命之忧吧?”
听着韩普林的话严喜心里一寒,韩普林的医术他自然知道的,韩普林这样一说,夜二姑娘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当下便有些着急起来,“不过就是落了水,而且很快也救了上来,怎么就会危及生命了,这宫里哪一年没有个十回八回落水的,也没见哪个救得宜时的丢了性命去,怎么到了夜二姑娘这里就这样凶险了?”
有了这样的认知,严喜忽然觉得,这位二姑娘怕是再也走不出这座深宫了。即便是皇上在这之前有意放过她,有了这次的事情怕是再也不会松手了。
但是深深一想,又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第一次见到夜晚实在相国寺的落霞峰,后来夜晚又救了小国舅,再后来夜晚居然还做出了穿上了当年先皇后亲自裁剪出的衣裳,如今又出现这样的事情,不想还不觉得,这一想觉得头皮都炸起来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而且居然还都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同样的地方,出现同样的事情,诡异的就好像是孝元皇后复活一般,难怪方才皇上都几乎说出那样的话。
这姑娘严喜是认得的,毕竟都是殿前当差的,但是这个时候严喜可不敢也不能徇私,要是旁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夜晚,偏偏夜晚嘴里又喊出那样一句话。真是造孽的,严喜森森觉得,这个夜晚就是一个灾难附和体。
此时,慕元澈却是抱着夜晚坐在亭子里,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夜晚白中泛着铁青的容颜。阵阵春风吹过,却吹不散他眉间的忧伤。慕元澈侧头看着严喜,近乎于有些痴傻的问道:“严喜,朕方才没有听错,她是在喊阿澈,救命,是不是?”13。
绿玉的脸色煞白,打死她也没有想到皇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双腿软的几乎挪不开步,干笑一声:“严总管,奴婢……奴婢只是无意中路过这里,并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情,还请大总管高抬贵手,奴婢给您当牛做马以报恩情。”
溯光一身功夫强横忙着一拳头下去,严喜的半边脸都肿了。这严喜气的差点都跳脚了,等着溯光怒道:“溯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虽然是个奴才,但是我是皇上的贴身奴才,皇上有了事情我巴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挡着,今儿个的事情……今儿个的事情……”严喜恨恨的差点脱口说出,忽然又想到这事儿没有慕元澈的同意自己是万万不能说的,只得把这哑巴亏咽下去,但是还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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