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杰的脸黑了:“现在还这么叫,你觉得很对?”
宋丽娆被这反问弄闷了,她瞪着疑惑的大眼睛问:“哪我应该叫你什么?”
王冠杰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让人觉察的笑意说:“你说呢?”
宋丽娆坐下来继续吃饭,她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了,她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王冠杰说:“去掉前面的两个字。”
“你是让我叫你……哥呀!”宋丽娆一皱眉。
“是哥哥!说吧,有啥事?”王冠杰脸上柔和了许多。
“我想搬出去租个房子住,打扰你太多了……我……”
没等她说完,王冠杰就扔出一句话:“可以,把豆豆留下,你一个人可以随时搬出去。对了,你做的汤也很好喝。”说完转身扭头就走出厨房去了。
宋丽娆咬着筷子盯着王冠杰离去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她自言自语道:“做人怎么这么不地道!还真把自己当成豆豆的亲爹了,你凭什么霸占我的儿子啊,又不是给你生的。哼,不愿意让人家搬走就明说啊,还假模惺惺的装,装啥呀装。”
宋丽娆一个人细嚼慢咽的继续吃饭,她一边吃饭一边发愁,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可以放心地睡个好觉,宋丽娆香喷喷地一直睡到自然醒,醒来还不想睁开眼睛,她闭着眼睛往旁边摸去,想抱住豆豆香软的小身体幸福一会儿。虽然她卧室旁边设有儿童房,但宋丽娆没有让豆豆单独睡一个家,他还小,不放心。第一下没摸着,她往前挪了挪身子再摸,结果只摸到一条软软的小毛巾被。宋丽娆一激灵睁开了眼睛。孩子不在床上了,难道他早早起床了,不会呀,他一惯比较爱懒床,没人叫他,他从来不会自己醒来起床的。宋丽娆坐起来朝门口喊道:“豆豆!豆豆”没人回应。
宋丽娆准备穿衣起床看看孩子去哪了,无意间瞧见孩子枕头上放着一张稿纸,她拿起来一看,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是王冠杰写给她的:“我领孩子去动物园了,你要是想来就打电话给我。”
宋丽娆一扔那张纸朝后一下子倒在枕头上:“哎哟唉,我的儿子不明不白就这样被人活活给霸占了,怎么办呢?”
她晚上睡觉是锁卧室门的,没听见王冠杰叫豆豆起床啊?难道是豆豆自己睡醒起床的?他竟然还一声不响地悄悄走了,这孩子大逆不道,竟然胆敢认贼做父。认贼做父这个词有点……太那个,不太准确,王冠杰还称不上是贼,那他算是什么呢?
宋丽娆一个人披头散发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拿来一看是王冠杰打来的,他很少给她打电话,接起来,里面一个柔和圆润的声音说:“现在该睡醒了吧?来吧,我让司机去接你,你来了,孩子会更高兴。”
宋丽娆不想去,一个爸爸一个妈妈带着孩子明目张胆诳动物园,这明显不就是告诉外人他们是一家三口吗。她回绝了,不想留给他希望:“我还没起床呢,算了吧,下次再去。”
“下次再去”本来是宋丽娆随口说的一句客套话,可一说出来她就后悔了,这四个字又给以后留下隐患了。王冠杰是搞律师工作的,最爱抠文嚼离这活儿了,果然不出所料,这四个字又给她惹来了麻烦,只听王冠杰说:“嗯,行,一言为定,下次必须来!今天你好好休息一天,晚上给我父子做点好饭吃,不过你做的饭啥都好吃。”
宋丽娆正想说句什么话,可对方已经摁断了电话。她生气地把手机一扔,心中一阵无明大火熊熊燃烧起来。她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王冠杰的气。不管生谁的气,现在也无济于事了。
她不想再在床上躺着了,就坐起来准备穿衣服,随手从床头柜上拿起遥控来开了电视,电视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卖萌,宋丽娆立即换了台,她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爹声爹气的下贱模样。这个台是家乡的地方台,有时间了宋丽娆总喜欢看看这个台,看到自己家乡的人们,个个感到亲切,尤其他们说的一口家乡话让她回味无穷。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浏览电视,电视里好象正在举行一个什么人的追悼会,花圈层层层叠叠,一大片半大不小的孩子不管男女个个失声痛哭,每个教室门上都别着一大朵一大朵雪白的纸花,难道是他们的一个好老师去世了?宋丽娆一边胡乱猜测一边穿裤子,眼睛还不时地瞟着电视,穿好裤子正要系腰带,她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电视画面对准了灵堂的正中,黑色肃穆的相框里竟然镶嵌着的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女孩子头相,这女孩子的脸竟然是宋丽娆十分熟悉的一张脸,她顿时吓得几乎没有了呼吸,抬头往相片上方黑色挽联上望去,她竟然看到了十分害怕看到的一行雪白大字:“沉痛悼念我们最敬爱的宋林瑶老师”。
宋丽娆瞬间瘫软坐在了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电视里一个年轻的校长正主持追悼会,他声泪俱下地说着什么,可她一个字也没有听到耳朵里,满耳朵里只有沉痛的“哇啦哇啦”的说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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