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半晌,没有半点头绪,她索性抛开不想。
现在是上班时间,即便身为老板之一,她也没理由只想私事,忽略工作,下班后有一整晚用不完的时间可以拿来浪费,到时再想也不迟。
巴黎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般,令凌媚媚感到无聊至极,在香榭大道上大肆购买当季流行精品时,她还能暂时忘却留在台湾的烦心事,可是当她坐在塞纳河畔的露天咖啡座时,她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往韩槊樵身上飞去。
在她的狩猎男人生涯中,没有任何男人会对她的美貌视若无睹,他们无不奉上昂贵的礼物,只为博她粲然一笑。
韩槊樵却是唯一的例外。
她最初以为他既没钱也没权,连外貌也不合格,但是这些印象却一一被打破。
首先是他那挺拔俊逸的翩翩风采,硬是将李家堂给比了下去,令她不由自主地怦然心动。
接下来更令她跌破眼镜,没想到他居然会是饭店的小开,而饭店业不过是他的家族企业当中小小的一项,李家堂和他一比,只能算是中小企业,没什么了不起。
她想要他!她从未对第二个男人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将他交予凌津津去处理,是她的一大失策,不过事情还未到无法补救的地步,只要她现身,再多几个凌津津也不够看。
在欧洲的这些日子,她也不算是没收获,当她踏出国门时只带了一只皮箱,目前皮箱的数字正在增加当中,等到返抵台湾,她想光是行李的超重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但是她不在意,反正和装在箱子里的战利品相同,每一样都不是花她的钱。
花这些钱是必须的,为了找到一株可供她这只凤凰栖身的良木,华服珠宝是必要的装备。
她要就要最好的,不论在外表或是家世上,都得是最好的条件才能和她匹配,而韩槊樵便是那唯一的男人。
她有自信,凌津津绝对不是她的对手,以前不是,现在不是,而未来更不可能。
在功课表现上,或许她无法和凌津津竞争,但是说到男人缘,凌津津永远是那个矮她一截的输家。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媚媚。」李家堂安步当车地走到她身边,不疾不徐的态度正符合巴黎优闲的步调。
这一趟欧洲之行,表面上是他们的婚前旅行,私底下还具有另外一个意义,李家有意在欧洲拓展新财源,藉此机会来勘查环境,可谓一举两得。
每当看着凌媚媚招蜂引蝶,大玩女王游戏,李家堂也不会无端吃醋,他对自己极有自信,这可是用三代的财富才能养成,放眼天下,她再也找不到一个条件更好过他的男人了。
况且,当她的指间仍戴着他的订婚戒时,他相信她也不敢在外头任意妄为,所以他才能放心地和合作者洽谈。
望着她脚边如一座小山的手提袋,显见她又大有斩获,光是近一个月,她的消费金额已经足够一个太平洋岛国一年的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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