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一家的小姐?」房造笠对着韩槊樵的背大声呼喊:「喂,你不能这样吊老人家的胃口,我的心脏会受不了的。」
望着韩槊樵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他立即抓起话筒,将最新出炉的消息,越洋传送给韩氏夫妇,哪里管得着什么时差问题。
这可是大事一件。
韩槊樵回自己办公室的一路上,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他可以想像房笠造正对着电话,口水狂喷的画面。
他也能想像得到,霍远纲和他大姐可能不会有多少好日子可过,因为接下来就轮到他们接受他爸妈的疲劳轰炸了。
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让津津置身于他家人的炮口之下,她对两人新婚的事实还处于适应期,随时都想拍拍屁股走人;如果此时让她逮着了藉口,怕不脚底抹油、溜得不见人影。
现在他只要努力避开凌媚媚的纠缠,别让她来影响津津的情绪,他就能跷着二郎腿,等着去度蜜月了。
念头一转,他想到工作上的事,他或许应该进入家族企业工作,在大学里被不相熟的同事如此排挤,和在商场上没两样,既然如此,还不如回到以前那种厮杀的日子,或许还能给霍远纲一个休息的机会,让他抱得美人归。
不过,到那时他只怕再也不能像现在一样,可以天天对着老婆大人,享受二人世界的甜蜜。
越走近自己的办公室,韩槊樵越觉得自己该下定决心,他发觉他对这里的依恋,居然没有比凌津津那间杂乱无章的工作室要来得深,真该是他改变生活的时候了。
一开启办公室的门,他第一个反射动作便是将门摔上,拔腿就跑。
门里的不是魑魅魍魉,也并非牛鬼蛇神,只是凌媚媚罢了,但她的恐怖程度,比起酷斯拉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这里是他的办公室,是他的领域,该逃的人不是他。
冷着一张脸,韩槊樵步入办公室内,刻意不将门带上,对她视若无睹,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故作忙碌地整理桌面上的书本。
见他态度如此冷淡,凌媚媚为之气结不已。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这么对待她,但她也只能隐忍下来,谁教他是她目前所能钓到的最大一条鱼。
「樵。」她亲昵地喊着他,希望拉近彼此的距离。「人家好久没见你了,一回来就来报到,你怎么不理人家?」
光听她的甜腻语气,就能腻死一窝蚂蚁,而她的昵称,恐怕连蜜蜂也不能幸免于难,想当然耳,男人只有举手投降的份。
这是泛指一般普通男人,对韩槊樵而言,他依旧置若罔闻,就当是天将降大任,要苦其心志。
「看样子你最近过得很不好,瞧你整整瘦了一圈,晚上我帮你补一补。」凌媚媚这番话在外人听来,好像是身为人妻般暧昧。
这也是她特意要造成的假象,目的是要让其他的苍蝇蚊子断了希望,单单这一着,就让她无往不利,打遍天下无敌手。
凌媚媚边说,边往门口靠近,准备趁韩槊樵不注意时关上门,给两人制造独处的空间。
但她的手才刚要伸出,一本厚重的原文书便凌空朝她飞来,千钧一发之际,让她给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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